健,只是圣上略有些气血虚浮,不过不打紧,草民拟个方子圣上服上两剂,切勿神思过劳,便可大好,腹中龙子亦可安稳。”

沈弱流手没入毯子内,轻抚小腹,眉宇却不曾松开,“之前李太医说朕是药力加之坠马磕了头部所以记忆缺失部分,日子久了会恢复……你说朕体内余毒已清除干净,坠马所受之伤也早已痊愈,可朕为何还是不能将那夜之事全部想起,这又是为何?”

谢甫摸了摸花白的胡子,拱礼沉吟道:“依草民之见,记忆缺失若要想起来只怕还需得有一媒介推波助澜……”

“媒介?”沈弱流神色不解。

谢甫点点头,“圣上可以将人的记忆理解为一段绳索,而记忆缺失则是有人将这段绳索从中截去了一段,若想重新连接,便需要一样东西将这两端绳索系成结……这媒介可以是一切当夜圣上接触过的有深刻记忆的东西,人或者物都行,圣上若想恢复记忆,不如去找找。”

闻言,沈弱流陷入了沉思。

这些日子他仍旧没放弃寻找这个孩子的生父。

胜春已按他命令将百官当夜做了什么见了什么人查得清清楚楚。

一宗宗看过去,竟都无异常,都不是这小混账的另一位父亲。

除开一人。

沈青霁。

但这个人他不敢深想,太过肮脏。

他与沈青霁不仅有着血脉关系,还是死敌,若遇他中毒,沈青霁只会默不作声将他除之而后快,绝无可能做出这等后患无穷的丑事来。

谁都可能,只有这个人不可能。

如此一来,小混账的父亲便又销声匿迹。

东围场戒备森严,地形诡谲,周围百里荒无人烟,没哪个不要命的敢往里钻,除开内宦与百官,便只有当夜驻守的殿前司军士有这个可能。

只是再查这些人更如大海里捞牛毛,难上加难。

一时间,沈弱流愁肠百结……若是能唤醒那夜记忆此问题便可迎刃而解,不攻自破。

“朕晓得了,”他略抬手,蹙眉道:“朕会试着去找你所言的这个媒介,你下去罢。”

谢甫出了殿门跟着一个小黄门去抓药,福元这时正巧从司膳房提着个食盒回来。

他将食盒打开,取出碗温热的牛乳,笑眯眯地递给沈弱流道:

“太医说了,圣上现下怀着龙子要多吃些,奴婢拿了碗牛乳来,圣上快趁热喝了。”

随着小混账在他肚子里安家的日子愈久,小腹隆起愈大,沈弱流吐的少了些,也多少有了些食欲吃些东西。

他接过瓷盏,慢慢喝着。

福元站在一旁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话要说。沈弱流余光扫到,笑了笑,

“你又有话要说?”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圣上慧眼。”福元挠着头嘿嘿一笑,

“奴婢是担心您的身子,那日圣上中了情毒,世子爷替您纾解,也是没法子的事,只是奴婢瞧着世子爷那般高大粗犷,圣上这般纤细,只怕不大好承受……”

他从袖中拿出个瓷盒来,雕成浅粉海棠花的瓷盒,小小一个,

“奴婢怕圣上伤着了不肯说,便托人去坊间买了这个来,据说此物特别好用,也有愈合伤口之功效,圣上且收着,以防日后。”

福元说的这个日后却不止是世子爷,还有其他人,圣上后宫佳丽三千,即便佳丽换成男子,那也该有三千,这是很正常的事。

以后宫里若是多了佳丽,不管是圣上用还是佳丽用,此回不用下回也有用,这叫未雨绸缪。

不过沈弱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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