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还有一卷纱布。

这是她第一次给自己做手术。

公主前脚出门,后脚就跟骑马赶来的斯特兰奇在走廊迎面撞上。

“伯爵,你来的正好,安妮她要找你。”

斯特兰奇是从宫外来的,他刚见过加姆维科侯爵,听说了国王遇刺,安妮.米勒救驾受重伤的消息之后,就风尘仆仆的赶来。

“公主,请给我带路。”他压制着喉咙里的滞涩,额角凸起的神经跳动在平静的面容上。

天知道,他告诉她这个消息,本意只是为了提醒小心注意,而不是为了让她跑去救人。

充斥着血腥味的房间里,窗户紧闭着。

微弱的光线透过木质百叶帘的缝隙透进来,黯淡的烛光在床头闪烁,为她的伤口照明。

木门被侍女推开,安妮躺在床上忍耐疼痛,她的耳畔传来熟悉而又沉重的脚步声,她认识这个脚步声。

“除了伯爵之外,你们都可以出去了。”

她把脸埋在枕头里瓮声瓮气地说道。

侍女们离开了,索菲丽达犹豫着不想走,但她还是退出去,把门关上,将这个安静的屋子留给他们两个人。

门砰一声合上。

斯特兰奇走到床边,他弯腰伸出手指拉开了伤口边遮盖的布料,蹙着眉查看红肿并有干血块的伤口深度:“要我做什么?”

“要做的很多。”安妮嘶了一声。

她继续说到:“衣橱里有个大木箱子,钥匙在梳妆台上,你去把它打开。”

无需催促,斯特兰奇立刻找了她说的东西,打开箱子,抽出安妮说的机关,打开隔层,里面全部都是瓶瓶罐罐。

他蹲在衣橱里,先是怔了一剎那,在怀疑安妮.米勒其实是个女巫的同时,他又抬头朝外问:“然后呢?”

“把最大的那个玻璃瓶子拿出来,里面是酒精。还有一个红色的陶瓶子,里面是止血草药。用酒精把镊子和伤口消毒之后,帮我把箭头取出来,再敷上草药,包扎起来。”

现在还没有缝合的条件,单纯止血包扎伤口长的没那么快,如果不发生感染的话,需要几个月才能痊愈。

她思索着这些事情,耳朵里听见瓶瓶罐罐发出的碰撞,斯特兰奇找了一会儿,然后箱子被合上,他将酒精和止血药拿出来。

“在开始之前,我要注意什么?”斯特兰奇问道,他可从来没处理过伤口,也从来没受过什么重伤。

如果是战场上的士兵,中了箭几乎就只能等血流干,几乎没有别的办法治疗,所以他才会这么着急的赶过来,最起码,算得上是她在王都唯一的熟人。

安妮说道:“先用酒精擦手。”

斯特兰奇取下手上的戒指,擦拭了一遍酒精,他修长而具有骨感的手指拿着镊子消毒,收敛着呼吸将酒精往安妮的伤口上倒。

“靠”

她的声音从里枕头里传出来,斯特兰奇的动作一顿,他抬眼忧虑地询问:“你说什么?”

不小心暴露了母语的安妮没有继续做声,高度白酒带来的刺痛感使人神经麻木。

她缓了半天,“没事,你接着来,把箭头取出来,如果开始出血,别害怕,用纱布堵一堵。”

枕头被额上汗水浸透,她说话的声音开始虚弱,这在斯特兰奇的耳朵里,明显就能辨别出来。

都这个时候了,还在叫他别害怕。

斯特兰奇脑子里一片空白,他屏息凝神地伸手,用镊子触碰血污深处的金属箭头。

手是稳的,可以说纹丝不动,可这箭头是锥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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