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算日子也还有二十日期限,赵姝笃信义兄会想法子来救,对着嬴无疾,也就留了个心眼,并没将邯郸的事悉数透露。

也是奇怪,自那日后,嬴无疾便如赋闲了一般,只日日在兰台,或是阅览杂书、或是抚琴焚香、亦有枯坐垂钓,甚或亲自烹馔。

实在闲着无事,他便去补觉。

一连五日,除了戚英不能过来外,赵姝倒也没再受刁难磋磨,用度吃穿皆是安逸,甚至于嬴无疾都不需她怎么伺候,也就是研磨理书一类的清闲事。

即便是三月之期渐近,可赵姝也算是颠沛无定了数月,如今看嬴无疾这头暂且算和解了,她也是尚有拖延病症的针法,且松懈消停两日再论。

然而赵姝这两日过得轻松,嬴无疾却迥然。

自那夜疗伤后,他已经连着五日未曾睡好。

夜夜辗转,不为国事,却是同这初春的气候一般,陷进一场场无法抽身的纠葛绮梦里。

梦里少年郎梳了双鬟着裙裾,一双眼清澈酣然地朝他笑,蹲在他身前与他解枷。

二月十五惊蛰夜,四更时分他从塌上坐起,朗月清辉撒入床帐,对着褥上再现的那道清亮黏腻的痕迹,他黑着脸放轻手脚去了二层湢浴。

天凉后,成戊终是得了召令去兰台议事。

他正要将这些日子河洛一带的异动汇禀时,但听主座上人恨声令道:

“你到芈融府上去一遭,借两个干净些的孩子过来,避着人些。”

他要试一试,自己该不是近来去芈融府上走动太多,说不好那龙阳病症也会传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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