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说说。”

“三十多年前,周在乾对我的女儿方莺莺一见钟情,前来我家求娶,可他年轻时是个混混,我和老头子自然不能答应。他后面来了家里几次,我们都拒绝了。”

“本以为这事就此过去,可有一日,莺莺她哭着跑了回来,告诉我说……说她被那混蛋给玷污了!”

“我们告到了县衙,可周在乾给房金元那狗官送了礼,那狗官……竟将我女儿判给了他!”

“岂有此理!”老头越听越气,唇边胡子都直抖,他猛地一拍桌子,吼道,“来人!把周在乾给我拖下去杖毙!”

他一声令下,手拿水火棍的衙役们都已经冲了出来,却又愣在了原地。

杖毙?这……有点太快了吧?

见衙役都愣住不动,老头拔高了声音:“都愣着干啥?还不快上!”

江竹扶额,他算是看明白了,这臭老头就是特意跑过来给他添麻烦的。

“杨大人,”江竹上前一步,“您这断案的方式是不是太过武断了些?苦主诉完案情,不是该向嫌犯求证案情?”

“这周在乾固然可恶,但就这么让他死了,也太便宜他了吧?他犯下的罪行,总要让大家都清楚才行。”

“嘿!你这小……”话说到一半,老头猛地住了嘴,“咳咳,你这无理小民,还轮不到你来教本官怎么断案。”

又看向旁边的周在乾,高声道:“大胆刁民,还不认罪!”

“杨大人,草民冤枉啊!”周在乾“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当年那案子已经结了,草民也不知道这老婆子为何还要将这件事翻出来讨大人烦心。”

“但这案子,早就结了。草民当年年轻,确实犯了错,可是后来,草民也娶了那女人不是吗?这事草民也没什么罪吧?”

“畜生啊!”老头气得拿起手边的镇纸就往周在乾身上砸。

眼看那镇纸就要砸在周在乾身上,江竹一侧身,不动声色的抬手接了下来,笑道:“杨大人冷静啊。”

这一下砸下去,周在乾怕是直接就去见阎王了。

周在乾抹了把额上的冷汗,挤出一抹笑来:“杨大人,江郎中,我这也是实话实说,用不着这么生气吧。”

“是,方莺莺后面是死了,可这也不是我杀的啊。”

“方莺莺确实不是你杀的,却是被你害死的。”叶安年淡声道,也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刚刚钱婆婆的一席话,让他想了起来。

当初他跟江竹来这边给铺子选址的时候,曾跟钱婆婆打听过西街的事。

钱婆婆便给他讲了周在乾的陈年往事,还劝过他不要来这边租铺子。

现在想来,钱婆婆讲的那个被周在乾强抢的姑娘,明明就是她自己的女儿。

而隔壁开伞铺的青娘,可不是就是那个被迫给周在乾生孩子的可怜妓子。

周在乾看到他,愣了一下,但很快大笑起来:“哈哈哈,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娶了方莺莺,你们育有一个女儿,就是周蓉吧。”叶安年不理他,继续说,“但是你那时嗜赌成性,欠了不少钱,根本不管家里的妻女。后来方莺莺又怀孕了,你是没有杀她,可是欠的那一屁股债,却成了她的催命符。”

“是那些追债的人逼死了她,一尸两命。周在乾,这当真与你没有半点关系吗?”

“那我也没有杀人。”周在乾扯起一抹邪笑,“就算是因我而死,又怎样?你们判不了我!”

“畜生啊!”

“唉,那钱老婆子也太可怜了,给这种人当丈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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