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六腑扩散了,情况确实不容乐观,但若是用内力压制,还能再撑一撑。

谢逍公难得板起脸来,把手搭在江竹腕上,将自己的内力输送进去。

但江竹的身体,眼下就像个筛子,输进去的内力,存的少,漏的多。

谢逍公努力了半晌,额角都淌了细汗,才勉强将发作的鸩毒压制下去。

他长出了口气,瘫坐在炕上,嘴里骂骂咧咧:“作孽,你这臭小子就是来讨债的!”

江竹不能动,也不能说话,只能拿眼睛瞪他。

谢逍公得意的在他脑门上重重弹了一下,拉开他的被子钻进去滚来滚去,见人被自己气的不行,这才慢悠悠穿鞋下地,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叶安年一直堂屋坐着,起先还听见屋里窸窣的轻微响动,还有两人说话的声音,但很小,听不清都说了些什么。后来,就什么都听不见了。

他等了很久,东屋门才打开。

谢逍公打着呵欠趿拉着鞋从屋里出来。

“谢前辈,他怎么样?”

“暂时没事了。”谢逍公笑眯眯道。

“只是暂时么?”叶安年才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

“嗯,他这病得慢慢治啊。”谢逍公捋捋胡子,摆出一脸高深莫测的样子。

“今年冬天是不会再发病了,等到明年冬天,我再来。”

他这样说,叶安年才安心一些,点点头道:“那,有劳谢前辈了。”

“嗨,”谢逍公一摆手,“一家人不说谢。好歹也是我自己挑的徒弟,意思意思管一管吧。”

叶安年觉得他说话还怪有趣,跟着笑了笑。

就听到屋里传来江竹的声音:“年年,你不许理他!”

叶安年:……

“哎呀,我得赶紧走了。”谢逍公一听,顾不得贫嘴,一溜烟的跑了。

“小叶子,记得想我啊!”

东屋,江竹已经解开了穴道,一脸委屈的坐在炕桌旁:“年年,你怎么跟臭老头联手坑我。”

叶安年无奈:“他说要给你治病的,我又不能不让。”

“那你还给我下/药。”

“我下次不会了。”

叶安年说完,凑到江竹面前去,盯着他看。

“怎么了?”江竹问。

叶安年:“是感觉你的脸色好了一些。”

江竹:“切。”

他想铺床睡觉,但看着炕上散乱的被子,才想起来被子刚刚才被谢逍公滚过。

顿时嫌弃的不行,拎到炕脚堆起来,打算明天去洗,又下地去柜子里翻新被子。

叶安年奇怪:“这床被子怎么了?”

“刚才被臭老头滚过,臭了。”江竹头也不抬。

叶安年:……

屋内安静了片刻,他轻声开口:“话说,你和谢前辈到底为什么这么不对付?我感觉他对你挺好的。”

“想知道啊。”江竹翻出一床厚厚的新被子,抱到炕上来铺。

“嗯。”

“一个亲亲,我就告诉你。”江竹指了指自己的脸颊。

叶安年白他一眼:“不想知道了。”

江竹无奈:“好吧,你过来,我告诉你。”

叶安年不疑有他,过来帮他一起铺被子,冷不防被江竹在嘴角蜻蜓点水般吻了一下。

叶安年耳尖一热,江竹已经开了口:“我是五岁那年,被他捡回去的。”

“我很小的时候父母就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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