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症状在他身上体现,蓝辞的反胃感涌上喉咙,下一刻,他打翻桌子上的水杯,玻璃刺进他的手掌,鲜血淋漓,他跌跌撞撞跑出房间,跑去洗手间。

盥洗室里,法式鎏金雕刻的水龙头哗哗作响。

“呕——”

蓝辞不断反胃,喝下去的水从他口中吐出,胃里翻江倒海,华丽的灯光从头顶洒落,他目光涣散看着重影的洗手台,一切在他的认知里产生不真实感。

鲜血从他手掌涓涓往外流,蓝辞攥着拳,玻璃碎渣嵌进皮肉,可蓝辞觉得不够。

为什么不疼呢?

疼了就会醒了,醒了,他就没来过这里,也没有听到过那个消息。

鲜血顺着手掌,滴落华丽的洗手台,发出哒哒的响声。

蓝辞的心被撕碎,一瓣一瓣滴着血。

世间只道是寻常,那我呢?

我在你的生命中,又是怎样的角色?

宁渡,先强势闯入的是你,先说爱的也是你,凭什么你能抽身,留我一个人在原地?

宁渡,凭什么?

恨意和爱意一同病态滋生,终于在心房长出参天大树,汲取蓝辞所有的营养,把他抽干,只剩下病态的感情和不理智的想法。

蓝辞抬头,镜子里的人面容苍白,五官秀气,唯独那双眼睛,爬满了红血丝,带着病态的偏执。

水珠滑过灯光下如朱砂红润的双唇。

宁渡,我不许。

Chapter 57

是夜。

电闪雷鸣, 风雨交加。

蓝辞发起了高烧。

今晚来的宾客都留在海滨别墅,管家接到蓝辞的短信已然凌晨一点。主人家得知消息,带着私人医生匆匆赶到。

宁渡从楼上下来,正见楚然。旋转楼梯上, 两人一上一下看着对方。

“你告诉他了?”宁渡站在华灯璀璨的地方, 巨大的钻石吊灯切割光线, 落在他的肩上, 粲然的灯光和他冷漠的神情形成对比,身上是掩不住的寒意。

楚然看着这位年纪轻轻就位高权重的侄子, 觉得心性还是差了些。

“顺水推舟。”

宁渡漆黑的眼眸暗了暗,慢步走下楼梯。

“多谢姑母挂心, 我和他的事我会处理。”

“宁渡,五年了,你该给自己一个答案了。”

宁渡脚步一停, 迫人的威压袭来, 楚然知道他戳到了宁渡的痛处。当年伊甸园收购失败,宁渡回欧洲,被宁致远开除高层, 对宁渡来说, 最好的惩罚不是身体的疼痛,而是要永远记住教训, 记住他的骄傲是怎么被人踩在地上践踏。

从那以后,宁渡消失了一年。这一年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一年后,他重新回归大众视野, 去了美国,负责北美地区的业务。

楚然虽不是亲眼看着这位侄子长大, 但他了解自己的弟弟,更了解自己弟弟对宁渡的教育。

宁渡生来优越,一生从未遭受失败,更别提因为一段感情,如果他愿意为一个人甘愿退步,那么想来爱有多深,就有多割舍不下。别人不知道宁渡消失的一年去了哪里,但她清楚。

“学佛最困难的,就是把心中的思虑、情绪、妄想停住,止在一个点。止不住就是徒增烦忧。”

楚然提醒的话语落在耳边,宁渡知道她想说什么,更知道这位姑母有多洞悉人心。

宁渡接过她的好意,拖鞋踩在纤尘不染的地板,和楚然擦肩而过-

推开蓝辞的房门,私人医生刚刚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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