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座,我是郭敬山啊……”
郭敬山雖然知道沒好事,但是該打的電話還得打,現在情報處還沒有改組爲軍統局,所以戴老闆不管有多大的權力,那也是軍事委員會下面一個處長。
“原來是郭大站長呀!我還以爲早早的把我這個處長給忘了呢,你可別忘了你是什麼出身,即便你現在貼的再怎麼近,你在人家那裏也是個二把刀,你還指望人家能把你真當自己人嗎?腦袋裏沒個能轉悠的零件兒,還真把自己當成第七師的嫡系了?”
郭敬山聽得出來,戴老闆應該是喝酒了,要知道戴老闆平時的時候說話也是很仔細的,不會說出這樣的話的,即便是面對自己的親信下屬,那也是要保持一絲冷靜的,現如今用這樣的口吻說出來,那肯定是生氣到極點。
“您老人家說的對,我無時無刻都清楚自己的出身,要是沒有您老人家的提攜的話,我現在還不知道在什麼地方開車呢,可問題是第七師現在才雄師大,別說是我一個小小的站長了,包括咱們黨國內部的一些高層在內,誰敢和他們對着幹呀,我這也是……”
郭敬山的嘴裏雖然說話很卑微,但此刻卻給自己點上一顆煙,然後靠在了座位上,兩隻腳都放在桌子上,如果要是以前接到戴老闆的電話,給他兩個膽子他也不敢這麼做,但現如今早已經改換門庭了,還真以爲咱怕你嗎?
上回浦江站出現危機的時候,戴老闆可是躲得遠遠的,沒有給自己多說一句話,差一點兒就要把自己給一擼到底了,後來是人家羅爲民說了話,黨國高層纔算是把這個位置給留下了。
在政府內部會最主要的就是站隊,如果要是你連這個都不明白的話,那你別說當個站長了,去當個行動隊的小組長都是多餘的,而且上面的人最煩的就是朝三暮四,雖然郭敬山原來跟着的是戴老闆,但戴老闆見死不救,羅爲民拉了他一把,這個時候他也就是羅爲民的人了,如果要是搖擺不定的話,最後恐怕兩邊都借不上力。
“你少給我扯那些沒用的,你自己明白你自己的出身就行,我也沒有那麼多功夫和你在這裏浪費時間,我聽說外國人對你們的第二批援助就要來了,該說不說的,我也有些朋友需要武器。”
聽了戴老闆這個話,郭站長才明白是怎麼回事兒,原來是上次銷售武器的時候賺的多了,戴老闆這邊有點眼熱了。
對於戴老闆的這個紅眼病,郭站長可是非常熟悉的,前前後後的咱也沒少給你錢,你也在我們第七師的身上賺了不少了,現如今不能什麼錢都想賺吧?
“這還真是不湊巧,第一批援助過來的都是武器,這第二批我剛剛得到消息,援助過來的有一些工廠設備,還有就是現金,工廠設備全部在津城港靠岸,我這邊插不上手,那些現金都直接到了第七師的賬戶裏,我也就是到銀行去跑跑手續……”
郭站長非常舒服的吐出了個菸圈,如果要是沒有羅爲民的話,他怎麼敢用這樣的口氣和戴老闆說話呢?這可是戴老闆親自打的電話,當他暗示你的時候,你必定要破財的。
當然這也就是情報處還沒有改組的時候,等到情報處改組完畢之後,全國各地都有自己的分站點,戴老闆那個時候人生才達到了巔峯,根本就不需要他說什麼,各處的人都會使勁的送禮,可那個時候還沒到,現在戴老闆想要斂財的話,那還得做出明確指示纔行。
戴老闆被郭敬山給氣了個半死,老子已經明明白白的告訴你了,你現在給我一推六二五,不管是工廠機械還是銀行裏的錢,你說你都沒有過過手,這怎麼可能呢?羅爲民把浦江這邊所有的事兒都交給了你,你手裏要是沒點錢的話,羅爲民的事情能進展的那麼順利嗎?
“最主要的就是這個事是各國領事一塊做的,很多地方我的人都插不上手,他們都去了匈奴草原,並且和羅爲民見了面,雙方到底商量的是什麼事兒?我這邊是一點都不知道,下個月還有很多星條國的飛行員過來,我也是被矇在鼓裏,局座那邊有消息嗎?”
郭敬山也是官場上的老油子,只不過他沒有戴老闆的運氣好,他當然知道戴老闆這個時候心裏不高興,就害怕戴老闆會在其他的地方找事兒,所以就把這些外國人給搬出來了。
在黨國內部有一條鐵律,不管你在黨國內部混的多麼牛逼,可如果這件事情牽連到外國人的話,那你再怎麼牛逼你也要退避三舍,如果要是得罪了那些外國人的話,別管是哪國人,誰也不會爲你做主的,即使是戴老闆也不行。
國民政府剛剛建立的時候,內部很多人的確是想着直接站起來,包括和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