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洪副部長非常緊張的面龐,洪夫人也明白該怎麼做了,如果要想保住一家大小的性命,自己的親堂哥也可以犧牲。
“去東南亞不是一樣嗎?不會查得到的。”
洪展峯小聲的說道,這個舅舅平時陪着他胡作非爲,可是一個很不錯的夥伴兒,現如今因爲這樣的事情被除掉,實在是有些不忍心。
“你給我閉嘴,都是你惹出來的事兒,如果要是自殺失敗,島國方面再有人被他抓住,順藤摸瓜就能夠到我們的頭上,處理了傳話的人之後,即便他得到了這個消息,也沒有切實的證據,沒有切實的證據想要動我們洪家,他還沒這個能耐。”
洪副部長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他已經是聽說了一件事情,那就是顧小姐南下的時候,中間島國人派出了大量的特工,都是非常精銳的特工,最後非但沒有把顧小姐怎麼樣,反而是他們賠了夫人又折兵。
即便是心裏再怎麼不願意洪夫人還是下達的命令,讓人把自己的堂哥在海上處理掉。
此刻的羅爲民已經是快到浦江了,據說浦江火車站有很多歡迎的人,但這樣也會給羅爲民帶來極大的危險,所以他們選擇了一個貨車車站停車,羅爲民現在也不享受那種被衆人擁簇的感覺了,來到浦江之後他就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找島國人的事兒。
羅爲民早先也想好了,咱爲什麼要穿越過來呢?不就是爲了國恥家仇嗎?所以來到浦江之後,那就得找島國人的事兒,和在京城的時候一樣,大戰開始之前無限度的削弱他們。
所以在車站發表演講之類的話,羅爲民暫時就不需要了,萬一要是被遠處的狙擊手給一槍爆了頭,那咱可是最短命的穿越者了,咱可不是傻子。
貨車車站和客車車站還是有很大的區別的,這裏大部分都是貨車車廂。
“我們浦江站的同仁已經把周圍給翻過來了,你放心就是了。”
陳明拍着胸脯保證,雖然浦江站並不是多麼精銳,但簡單的安保工作還是沒問題的,這可是戴老闆親自下的命令,這些人一定會盡心的。
“那個人就是郭敬山復興社的老人了,如果要說搞情報工作的話,他可比戴老闆的資歷更深,這能夠追溯到北洋大總統時期。”
陳明指着遠處的一箇中年人說道,看上去已經五十來歲了,這樣的人在這樣的位置上,羅爲民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馬上抗戰就要爆發了,如果要是沒有一個精銳的年輕人的話,浦江站這個地方恐怕要遭殃,此人很明顯是來養老的,把這樣的重要地方交給他,可想而知國民政府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羅長官。”
羅爲民現在是國民革命軍第七師師長也是少將軍銜,而且還是實職少將,他們這裏最高軍銜就是個上校,所以給羅爲民敬禮也是正常的。
“感謝郭站長百忙之中前來迎接,在下還要在浦江呆一段時間,在剩下的這些日子裏,希望郭站長能夠大力協助。”
在金陵待了那麼長時間了,如果要是幾句場面話都說不出來,那麼羅爲民也實在是夠失敗了,要知道這裏最多的就是官員說的最多的也是這些場面話。
“羅長官放心就是了,我們戴長官都已經交代下來了,浦江站上上下下都聽你調動,包括我們下面的一些情報員在內,不管羅長官要收集什麼樣的情報,我們都將效犬馬之勞。”
郭敬山搞情報工作中規中矩,沒有什麼失誤的地方,也沒有什麼出彩的地方,但這個傢伙拍馬屁卻是比較強悍的,他爲什麼能夠在這個位置上待下去,那就是信奉一個天條,那就是禮多人不怪。
在浦江這個地方想不發財是不可能的,別說是他這種位高權重的人了,即便是下面一個小小的巡警,每年也能夠弄到幾十塊大洋,所以他們這些人就挖空了心思,想辦法的把自己弄到的錢送往金陵,只有送過去的錢越多,他們的位置才越穩定。
所以這些年他的功勞不多,工作成就也不多,但它的位置卻非常的穩定,他也不希望升職到其他的地方去,因爲對於他來說,升職其實就是明升暗降,在這裏當個土皇帝多好呢?
羅爲民基本上也對這個人有了瞭解,無非就是個混日子的貨,如果要是在別的地方混日子的話,那不算什麼,畢竟哪個年代都有混日子的,可浦江是最爲重要的一個地方。
你在情報部門當中混日子,你混掉的不僅僅是你自己的日子,還有可能是成百上千的優秀士兵,羅爲民已經是打定主意了,如果要是中間有機會的話,羅爲民肯定會把它給搞掉。
“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