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羅爲民的想法不願意管戴老闆這些破事,明明是你平時疏於訓練,現在遇到事兒了又不知道該怎麼辦,這也算是給你一個警惕,讓你以後好好改正,別天天想着和誰搞好關係,應該把自己的主要業務做好纔行。
但後來又想到金陵畢竟是現在的核心,如果到處都有着特務的話,那麼各種機密就如同大陸貨一樣到島國人那裏,他們做任何事情都會先拔頭籌,所以又是爲了民族大義,羅爲民也只能是先來幫忙。
“你們戴老闆欠我人情。”
現在的羅爲民已經和剛來的時候不一樣了,如果是羅爲民剛來的時候,戴老闆提出來這個要求,羅爲民是沒有拒絕的能力的,但是現在這個情況不一樣了,羅爲民已經是能夠和何部長直接對話了,戴老闆頂多也就是和羅爲民平級,你可以和我商量,但不能夠命令我。
事情發展的就是那麼快,原本戴老闆是羅爲民巴結的對象,可這纔過去小半個月的功夫,兩人的地位已經反轉過來了。
聽到羅爲民答應了這個事情,陳明一腳把油門踩到底,看來這件事情是真的比較緊要,因爲校長已經安排下來好幾天了,明天上午的時候就要過去做彙報,現在除了小貓兩三隻之外,什麼樣的有用消息都沒得到,如果要是明天拿着這幾個人去交差的話,估計戴老闆的位置也就幹到頭了。
情報組織如果要是不得力的話,那麼不管幹什麼事情都有可能會落後一步,這一點所有的人都知道,這次校長親自安排下來,估計也算是對復興社的一次考覈,任務安排的比較緊,之前又沒有任何的準備,就看你們如何交差了。
這一次汽車沒有去復興社大樓,因爲這一次要去的是他們的軍事基地,這裏專門用來訓練特工,這裏也是一個隱蔽的指揮場所,戴老闆已經三天沒有離開我這裏了,可惜臨陣磨槍沒什麼用處。
陳明也明白是怎麼回事兒,但作爲戴老闆的得力干將,他可不能把這個話給說出來,如果要是把這個話給說出來的話,估計以後也就沒有自己的地兒了。
復興社內部有很多精幹的特工,但他們不在金陵,在金陵的這些人都是圖安全的,用盡各種辦法調回來,然後處理一些文書工作,別看這些人五大三粗的,而且當年在訓練班的時候成績不錯,可如果要是讓他們和島國特工較量一下的話,很多人立刻就現了形了。
當陳明的汽車停下之後,戴老闆就從遠處過來了,他的祕書親自給羅爲民開車門,這也算是復興社內部最高的待遇了,至少以前的時候沒有見過。
“羅老弟,哥哥我這裏實在是汗顏啊!”
戴老闆的臉上也不怎麼好看,要知道羅爲民是一個軍事型的軍官,主要負責指揮打仗,戴老闆是情報戰線上的人,這樣的工作不應該求別人,更不應該求到羅爲民的身上,可是現在他不得不這麼做了,要不然明天上午彙報的時候,那就等着捱罵吧。
當然捱罵是小事兒,最主要的就是老頭子看到他們沒有什麼用處,那麼老頭子立刻就會換一個新的機構,這個機構以後無論是撥款還是人員,都不可能有現在那麼充足。
久而久之的就會變成兩個機構並駕齊驅的局面,萬一要是復興社還是沒有什麼改觀,而另外一個機構又屢破大案,那麼以後復興社就會被邊緣化,再過幾年估計就沒有了。
“這很正常啊,你手下的這些人看着是幹正事的,但其實沒幾個是幹正事的,即便是把浦江站的人給調過來,也比你手下的這些人強,要是我沒猜錯的話,這些人都是有後臺的吧?”
羅爲民指了指遠處的一羣人,那些人不明白羅爲民爲什麼指他們,但是心裏卻感覺到了有些不對勁,畢竟羅爲民指着他們的時候臉上帶着嘲笑,這一點他們是能夠看明白的。
“哥哥我在這個位置上實在是爲難呀,你說這金陵城裏我算個屁啊,各路大員一個接一個的,誰都想着把自己的孩子給調回來,但是金陵城內的位置就只有這麼多,而我這裏多少還有點實權,所以就使勁的往這裏面塞呀,正經辦事的人我只能是往外調了。”
陳明在旁邊聽到羅爲民這麼說,他也是嚇了一跳,估計也就只有羅爲民敢這麼說話,戴老闆所說的也全部都是真的,一旦看到有人想請他喫飯,估計就是那種雜七雜八的親戚關係,然後不願意在外面喫苦了,想着回金陵來幹一些文職工作。
一兩個這樣的完全可以,但如果人人這樣的話,情報機關就會變得非常臃腫,而且這些人享受習慣了,你指望他們乾點兒艱苦的事兒,那基本上是不太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