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親愛的浦江市民,浦江警察局局長告全體居民書……”
當天下午的時候,整個浦江都沉浸在這樣的聲音當中,雖然羅爲民僅僅是警察局副局長,可原來的局長一直都在請病假,羅爲民也就把自己當成警察局局長了,辦公室用的是局長的,專車坐的也是局長的,上上下下都是羅爲民在指揮,難道咱不是局長嗎?
“這個閱兵式是個什麼東西?”
一名拉車的小哥說道,平常的時候他們沒活就在這裏聚着,一塊兒議論一下週邊發生的事情,一個銅板一碗大碗茶,這也是他們最喜歡的。
“洋人以前的時候搞過,那一年你們都忘了嗎?說是兩國租界合併成公共租界,然後兩國軍隊就舉行了一個閱兵式,就是在一個很大的空地上,他們的軍隊集合在一塊兒,然後走過來走過去的,還喊着一堆洋文口號。”
另一個教書匠模樣的人見識比較多,想到了當年公共租界成立的時候,高爐帝國和摩根帝國的海軍陸戰隊舉行的閱兵式,據說當時動用了將近一千多人,可惜他們這些老百姓沒有機會進去看,全部都是外國人進去看。
“那這有什麼意思呀,不過最近這些警察的確好了不少,原來在大街上看到我們的時候,動不動的就找我們要錢,現在我主動的孝敬兩個他都不敢收,說是他們有規矩。”
茶攤的老闆忙完了手裏的活,這也過來和大家一塊兒聊天兒了。
“這位羅局長可不是鬧着玩兒的,島國人夠囂張了吧,在羅局長的面前一樣擡不起頭來,人家是專門爲咱們老百姓着想的,光是保護費這一項,以前那些警察都不知道喫多少,現在可都進了咱們自己的口袋了。”
一個車伕正在補胎,對於他們拉人力車的來說,每個月少了那麼多的份子錢,這日子過得也比以前強多了,要不然街面上的警察三天兩頭的和你要錢,辛辛苦苦掙點錢還不夠孝敬他們的。
“別說遠了,還是說這個閱兵式,警察局也沒有多大的空地啊,那要舉行什麼閱兵式?”
茶攤老闆打斷了他的話,咱們今天聊的又不是保護費的事兒,聊的是喇叭裏說的這個閱兵式。
“你那個耳朵裏塞驢毛了,剛纔人家不是說了嗎?從警察局的門口開始,然後沿着濱江大道接着就往北拐,一直到日租界的軍營,我估計這是給島國人示威。”
教書匠畢竟比大家懂得多,在這個小團體當中,他可算是這裏的核心人物了,他說出來的話很多人也比較信服。
“給島國人示威?這膽子怕是大了點兒吧。”
羅爲民來到浦江之後,雖然做了很多的大事兒,但是島國人在這裏稱王稱霸的時間長了,很多老百姓還是覺得羅爲民有點冒險了。
“海上的軍艦殘骸還在那裏呢,島國人都不去打撈了,你說他怕島國人嗎?”
教書匠不屑的說道,他們這些讀書人都把羅爲民當成偶像,以前的時候,只知道在大街上喊喊口號,現在羅爲民主動站出來和島國人作對,那可真是做了他們以前做不了的事兒。
“王先生,你別說這個,你就說對咱們老百姓有什麼好處吧?”
拉車的處於社會的底層,最想知道的還是老百姓的好處,別管國家層面上的事情,他們現在管不了那麼多。
“當然有好處了,你看現在社會上的洋人是不是比以前好多了,你們拉車的經常會碰見那些不講道理的洋人,你把他拉到地方之後,他還有可能不給你錢,但警察局強勢了之後,這些洋人還敢這麼幹嗎?”
這位王先生一席話,他們立刻就感覺到了,還真別說,最近一段時間以來,包括那些島國人在內,外國人都是非常安分的很,他們以前到處找事兒,現在可是收斂了很多了,至少大白天是不敢找事兒的。
“那是不是閱兵式完了之後,洋人就更害怕警察了?”
茶攤老闆想到了這一點,已經是比別人有腦子多了。
“你算是說對了,咱們的警察雖然沒有進入各國租界,但圍着他們在邊上繞一圈,他們也能夠看到咱們的警察是怎麼回事兒,總之和以前的時候是不一樣的,他們和咱們打交道的時候,那也得講究一個公平了,如果要是還和以前一樣欺負咱們警察可就要抓人了。”
教書匠的話讓大家的臉上都帶着笑容,他們從生下來的那一天開始就知道浦江到處都是外國人,而且外國人始終比他們高人一等,經歷了多少個父母官都沒有辦法改變眼前的一切,沒想到羅長官那個年輕人給改變了。
就在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