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要……”
看到有人過來的時候,安德烈上校使盡了自己的力氣,別看他開戰之前的時候說的挺好,要殺身成仁,以身殉國,可是真到了這個時候,有誰不害怕呢?誰不想着能活下去呢?
“你他媽給我停下,你這個眼睛是幹什麼的?用來喘氣兒的,你看不見嗎?這傢伙穿的衣服和其他人都不一樣,一看就是個軍官,上面是怎麼交代的?如果要是碰到軍官的話,死活都得先拉回去,你要是一槍把他給崩了的話,你小子可就要喫處分了。”
眼看着安德烈上校就要被槍斃了,旁邊站出來一個老兵,新兵剛纔幾乎都是機械化運動,對於槍殺傷兵這樣的事情,新兵還是難以接受的,好容易接受過來了,這就準備一個屍體補一槍,誰知道補槍還補錯了。
聽到老兵的一陣訓斥新兵突然間想過來了,來的時候的確是交代了,這種穿軍官衣服的人必須得留下,沒準他們的腦子裏就有什麼要緊的情報,要是自己就這麼一槍把他給斃了的話,那可真是犯大錯了。
新兵有些愧疚的笑了笑,然後趕緊抽出了腰間的哨子,接着就吹起來了,這是給衛生員發信號,如果要是靠喊的話,這附近誰知道能傳多遠,草原上實在是太空曠了,衛生員聽到哨子的聲音之後,馬上就會趕過來了,如果要是他手裏有活的話,他的哨子聲也會傳過來。
“你小子先在這等着吧,估計衛生員在那邊也發現了重要的目標了,先把你的急救包拿出來,先給這傢伙頂着,萬一衛生員過來要是死了的話,那也算你家的事兒,我繼續往前面去搜索了,你小子多長個心眼兒,子彈上膛,這傢伙要是有其他的舉動,先崩了他再說。”
老兵有些苦悶的說道,這回整個步兵班裏十幾個人,除了他和班長之外,其他人全部都是新兵,他寧願在戰場上來回廝殺十幾遍,那也不願意和保姆一樣帶着這幫新兵。
訓練營裏教了十來遍的事情,戰場上聞到硝煙味兒就忘了,當然這也是很正常的事兒,當年他上戰場的時候,表現的不比這些新兵強多少,反正現在是收拾戰場的時候,比不得剛纔的戰鬥,只要是戰鬥過程當中不出錯,這幫新兵已經是及格了。
新兵有些不好意思的點點頭,然後掏出了自己的手槍,安德烈上校把這一切都看在了眼裏,雖然臉上的表情還是剛纔那個熊樣,但心裏已經是掀起了滔天巨浪。
這些人都是新兵?
我這是敗在了新兵的手裏?
安德烈上校現在寧願剛纔這傢伙開一槍,直接把自己打死算了,他在心裏默默的計算了一下,在整個遠東軍區當中,他的軍隊除了沒有重型武器之外,其他的戰鬥素質還得算是排在前面的,但是連人家的新兵部隊都打不過,你還在這裏扯個屁啊,在接下來的戰役當中,如果要都是這樣的話,那估計遠東軍區危險了……
再說眼前的這個傢伙,渾身上下的軍裝怎麼那麼熟悉呢?好像是西邊容克帝國的軍裝,但是軍裝上面又有幾個漢字兒,這才能夠分辨他們是抗日鐵血軍的人。
即便是容克帝國的人,那也不可能會配備一把手槍呀,而且眼前這個人還是一個新兵,如果要是所有的士兵都配備雙槍的話,那實在是沒辦法打,而且這傢伙的步槍好像以前從來沒見過,這是怎麼回事呢?
安德烈上校的腦子裏一堆的問號,可惜現在一個字符也發不出來,很快衛生員就過來了,對他進行了初步的檢查,雖然身上的傷勢比較重,但並沒有什麼致命的傷勢,簡單的處理了一下之後,讓人擡上了後面的吉普車。
安德烈上校的身份很快被證實了,其他的俘虜都站出來指正了,這個傢伙就是他們步兵團的團長,也是先遣軍的指揮,所以這傢伙受到了優待,畢竟情報部門的人還沒過來,要是死在我們手裏的話,這個責任沒人承擔得起,誰讓他是對方的一號長官呢。
聽着周圍嗡嗡的發動機聲,安德烈上校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這還是龍國的軍隊嗎?他們不是連馬車都不充足嗎?怎麼可能會有那麼多的汽車呢?周圍的汽車數量至少要在幾十輛以上,他們三千人的軍隊也沒有那麼多的汽車。
要知道現在是在一九三七年,如果要是在二戰快要結束的時候,羅剎國的軍隊應該實現了高度機械化,但是現在這個時候別說他們遠東軍區了,即便是他們的中央軍區也沒有這樣的能耐。
野戰醫院……
接下來的事情讓安德烈上校說不出話來了,距離戰場只有十幾公里的地方就有一座野戰醫院,而且還能夠把子彈給弄出來,各種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