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給我吧。”具體的情況,需要莫戈親自問問。
……
將此行回國的目的交代妥當。
肖鳴要趕中午的飛機回華莎,臨起身前,他欲言又止地凝着久未出聲的韓淼。
覺兩人有話要說,寧淺想着迴避,剛起身,就被韓淼輕輕拉住了手臂,“不用。”
她看向肖鳴,坦然如初,“肖鳴,我過的很好,也知道你現在過的更好。有錢,有事業,還有家庭。但我從沒後悔過跟你分開,也始終認定,你能有今天的成功,是因爲你憋着一口讓我韓淼後悔的怨氣。”
“它撐着你一路走下來。可倘若我還跟你在一起呢?沒傷你那麼深,你還會有當年的決心嗎?”
韓淼眼中平淡無波,“不會的。我討厭明明在一起時,你沒有奮進的決心,卻還要不齒我的拜金離開。然後有一天你飛黃騰達,卻看身邊人嘲笑我不懂珍惜,錯把珍珠當魚目。多可笑,一個男人,不會因爲愛一個人女人,去奮鬥,卻會因爲恨。”
“所以很抱歉,你想看到我的後悔,沒有。我從不後悔。”韓淼清晰無比的吐出的話,讓肖鳴煞白了臉色。
確實,這麼多年,他一直想看她後悔的模樣。有時在夢中,都想。
肖鳴久久怔愣在原地,離開前,徒留下“珍重”兩字。
屋子裏安靜下來,有茶香瀰漫進來。
清香裹挾着苦氣,雖澀猶甘。
“無需把話說的傷人傷己。”她忍不住勸慰。
“淺淺,不是每個人都是顧景琛的。願意給你最好的,不管是錢還是愛。我也有過少女懷春,期待只爲愛而活。”
“可你知道嗎?”韓淼眼中是看盡世事的清醒,“愛會被生活的瑣碎磨平,如果我一個人可以鼓勵他,陪着他,哪怕他一事無成,我也能接受。可我爸爸媽媽每一次的索取,都會衝擊我和他的愛情。”
“一次,兩次,他包容。十次百次呢?他會愛我如初?還是漸覺負累。我不敢賭。我現在沒有夫妻情深,也免了患得患失,周家少夫人的身份,保我和我父母生活無慮。”
韓淼笑的雲淡風輕,“這就夠了。”
寧淺靜靜聽着她說了許久,太久的壓抑,她需要找個人傾訴。不用安慰,不用憐憫,只需要聽她說說心裏話。
*
時至下午。
寧淺想着反正也不用去公司,就約上了樂蓉蓉,與韓淼一起,三個人聚一聚。
特意提前在電話裏囑咐了樂蓉蓉,讓她不要再與韓淼爲難,三人能重新相聚曾經的友情,是難得的緣分。
誰知道,姐妹重聚,正計劃着找個地方好好瀟灑一下,就被一個攔路虎,阻了去路。
街道上,寧淺咬牙瞪着突然出現在眼前的銀灰色邁巴赫,後座位處的車窗緩緩下落,露出男人俊朗且欠扁的臉,“上車。”
寧淺忍不住嗤聲問道:“顧總有事嗎?我有事。”
她拉着樂蓉蓉與韓淼向前走。
車也跟着她的腳步,她又聽到他說,“自己上,還是我下去抱?”
呼——
這人又恢復了從前一般無賴流氓的模樣,寧淺拼命忍住想脫鞋扔他臉上的衝動。
“還是我抱你吧。”他下了定論。
話音落,車停,在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衆目睽睽下,身體驟然騰空。
“要是罵我,我就把你嘴封上。”他笑的混賬,瞥了一眼韓淼和樂蓉蓉。
本着死道友不死貧道的精神,樂蓉蓉和韓淼囑咐寧淺,“好好玩。”
倆人一如當年,見到顧景琛,就跟見到了鬼。跑的迅速。
顧景琛滿意的勾起脣角,換單手抱着寧淺,騰出來的手直接打開車門,控制力道將她輕柔地放到後座上。
“顧景琛,你閒的慌啊!”寧淺忍不住發飆。
顧景琛絲毫不放在心上,心情美好的稍稍用力,她就被他推向了裏面的座位,跟着他就坐了進來。
“走吧。”拍了下駕駛位,顧景琛吩咐小趙開車。
寧淺抗議,“我要下車!”
修長有力的手臂直接穿過她的後腰,回手一勾,將她撈進懷裏,顧景琛柔聲哄着,“別鬧,帶你去見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