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寧淺緊緊瞧着她,眸子裏波光涌動。
呃......
何惜撇了撇嘴,不情願道:“也沒啥,不...不小心把他睡了。”
噗——
“咳!咳!咳!”
寧淺一口紅酒嗆在喉嚨裏,咳了好半晌。
“至於嗎?”何惜強裝鎮定,“睡個覺而已,又不是故意的。”
而後,爲了證明“睡個覺”的尋常,她又加了句,“你不是也睡過顧景琛了嗎?”
此話一出,原本因着酒精作用沁着淡淡緋色的精緻臉蛋兒瞬間一滯。
寧淺瞥了她一眼,懶得理她。
開始自斟自飲。
過了一晌,何惜幽幽問她,“淺淺,你跟顧景琛,還會在一起嗎?”
握着酒杯的指尖微微一顫。
下意識收緊力道。
會嗎?
不會了吧。
*
私人會所。
牌桌上,只有龍烈一人興致昂揚。眼見着上家顧景琛打出的一張七萬,興奮一吼,“糊啦!”
君紹沂嘲諷一笑,“菜鳥也有春天了。”
龍烈忿忿,“老子今天要你脫褲衩!”
偏頭看向一左一右今晚兩位財神爺,龍烈見牙不見眼,“兩位,加把勁兒。”
“我去,顧景琛,你和沈斯年怎麼回事兒?今天勵志當散財童子嗎?”君紹沂調侃道。
沈斯年從鼻腔內輕哼一聲,算作回答。
反觀顧景琛低垂着眼瞼,根本充耳不聞,腦海裏始終盤踞着與寧淺分別時的畫面。
猶記得車廂裏極靜。
他眸光鄭重看她,卻見她勾了勾脣,瞳孔裏散了他的模樣。
冷冷笑道:“顧景琛,何苦呢?放過你自己不好嗎?”
熱鬧的包廂裏,他卻覺有冷風灌在身上。
捏着麻將牌的手,骨節失了血色。
她要他放過他自己。
是她早已放下了。
被困的,只有他一人。
“景琛,怎麼了?”
見他許久未有動作,面色也是不正常的白,龍烈眼露關切。
太陽穴瞬間的脹痛,讓他心底莫名涌起煩躁,扔下手裏的牌,丟下一句,“先回了。”就徑自離開了包廂。
哎!
君紹沂不禁感慨,“景琛這輩子是徹底困在寧淺的石榴裙下,做鬼都逃不開了。”
龍烈困惑,“有那麼困難嗎?直接娶回去,再生個三四五六個,保準日子和和美美。”
沈斯年鳳眸微眯,“娶?喬凝這邊今天剛開始出手。顧家那邊,憑肖伯母的手段,可是會見血的。”
“他們兩個,難啊。”
*
晨光熹微。
金鼎山,顧家暖房內。
青青竹叢,小案香幾。
肖夢琴邊正修剪綠植,邊給喬凝打着電話,“你媽媽說這幾日,你心情不好,是不是景琛又因爲忙工作,疏忽你了?”
電話另一端,喬凝笑的嬌俏,溫婉道:“喬姨,您別聽我媽瞎說,景琛對我很好。他最近公司忙,奶奶那邊病情又反覆,我就是怕他身體喫不消。”
聽到喬凝的話,肖夢琴眼中劃過一抹欣慰,“你這孩子,就知道爲他着想,委屈了自己。下午有個畫展,你陪我去。”
……
酒店房間內。
喬凝心底一喜,裸露在被子外光潔的窄肩微微顫抖。皮膚上,星星點點的紅痕,昭示着昨夜的熱烈。
“我……我去不合適吧?”言語中噙着不安。
可容顏姣好的臉上卻漾着勢在必得。
……
暖房內。
“咔嚓”一聲。
肖夢琴手中的剪刀直接斷了面前羅漢松的枝椏,爾後,順勢就將剪刀扔到了一邊。
“怎麼,你和景琛出什麼問題了?”
肖夢琴問着,身後的郭如謙立即遞上乾淨的帕子,然肖夢琴並未接過,而是直接伸出手,讓郭如謙爲自己擦拭。
郭如謙眸子閃了閃,壓抑着眼底的情深,仔細爲她擦手。
雖年逾五十,肖夢琴卻保養的極其精緻,周身散發着名門媳婦應有的尊貴與優雅。
另一端,喬凝的聲音故意頓了一頓,似是忙不慌地尋找合適的藉口,委曲求全道:“沒有,不是的,景琛對我很好。肖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