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淺被顧景琛帶到了一處城中心的私人別墅內,進門的時候,正中間是一張巨幅照片。
上面是顧景鬱。
見她打量着牆上的照片,顧景琛解釋,“這是我們的家,那小子有一陣子在這邊拍戲,就被他佔了。”
聽他說“我們的家”,寧淺頓了一瞬,繼而面色無波的向着客廳沙發處而去。
她本是不想跟他過來的,可又怕他發現十二的存在,卻是束住了自己的手腳,讓她有些畏首畏尾。
顧景琛先是打了一個電話,轉眸瞧見寧淺坐在沙發上,先是到餐廳處的水吧檯上,拿了一瓶蘇打水。
而後走到寧淺身邊,坐下。
將瓶蓋擰開,顧景琛將水放到了寧淺面前的茶几上,面上端着柔光,低聲問,“有什麼事想問我?”
寧淺偏頭瞧他,“我問什麼,你都會如實說嗎?”
“我從不騙你,你知道的。”顧景琛神色鄭重,繼而又道:“淺淺,我很開心。”
寧淺一愣,不明所以的看他。
不知道他有什麼可開心的。
顧景琛勾起脣角,連帶着眼角眉梢都揚起了笑痕,“你願意跟我回來,願意問我問題,願意跟我多說話。”
都讓他開心。
因爲。
這一路上,他心裏是怕的。
怕她會更加避着他,躲着他。
尤其,是看到她跟莫戈相攜在一起的畫面,更是忍不住的懼。
一顆心墜着往下沉。
而眼下,她坐在自己身邊,還會與自己說話,他已不知是有多欣喜。
鼻尖淡淡飄散着鈴蘭香氣,寧淺怔愣地看着顧景琛。剛剛一路過來,她沒注意到,現在離得近了,她忽然發現他竟燙了頭髮。
還是……錫紙燙。
忽地想起自己在機場隨口而來的發言……
他都看到了。
猶豫了一瞬,寧淺輕聲開口,清麗的音色中含着幾分澀,“顧景琛,當年的事,你真的不在意嗎?親眼看到我和別的男人睡在一張牀上。”
她清晰看到他的眼睫微顫,可墨染似的眸子卻始終牢牢捉着她,不肯移開分寸。
不多時,她聽他說,“在意,是因爲我愛你。不在意,也是因爲我愛你。
顧景琛伸出手,將寧淺擁入懷中,手臂收緊,“只要你在我身邊,什麼都不重要。”
寧淺雙脣蠕動着,“顧景琛……”
腰後被他摟住,一下子就被他帶到他的身上,寧淺再沒機會發出聲音。
沉長的一個吻。
顧景琛將她的臉擡高,從已經充血的脣,向下親吻。
寧淺被他弄的渾身戰慄,余光中瞥向在窗外高懸的太陽,青天白日。
在徹底沉淪前,寧淺及時制止,“顧……景琛,我有事問你。”
他繼續着動作,啞聲回他,“不是問完了。”
寧淺掙扎着雙手抵在他胸前,微微離開他一些,清楚的看到他眸子裏的不滿,“不是剛剛那件事,是另一件。”
瞧她認真的神色,顧景琛停了動作,但依舊緊緊抱着她,讓她在自己懷裏,“好,你說。”
剋制着自己時刻想要她的衝動,顧景琛調整着呼吸,平復心緒。
寧淺本想起身坐好,可動了一下,箍在身上的力道絲毫不減,於是,無奈之下,開口,“你知道郭如謙以前的妻子嗎?”
顧景琛正擺弄着她散落在自己身上的髮絲,指尖勾挑纏繞。
一圈,兩圈……
聽到的寧淺的話,手上動作一定,“那個胸針是她的?”
寧淺驚訝,自己還沒說呢?
但轉而一想,心下了然。
顧景琛向來心思敏銳,也就是當年的她,認爲他是個陽光、單純、良善的人。
“嗯。”寧淺輕聲給了肯定。
空氣中靜了好一會兒。
她趴在他的胸口,聽他心臟處一聲聲的跳動。
“你儘管去查吧,我讓龍烈幫你。”
身上的力氣又大了一些,她被他抱的更緊了,聽他在耳畔繼續道:“淺淺,如果真是她,我不會插手,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吧。”
“你說真的?”她仰頭看他的臉,判斷是在開玩笑,還是認真的。
眼前矜貴無比的俊顏慢慢壓下,微涼的脣在她的額頭處輕輕落下一個吻,“當年那場火就像一個囚籠,困住了你我。同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