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啊。”
寧君一跟她一樣困惑,他也不知道他媽要幹啥。出門的時候,她知道自己來接寧淺,就吩咐他把寧淺帶回去。
當時,他也是很防備的,可瞧着他母親大人的模樣,不像是要找茬的。
余光中,往日裏蹲守在機場的媒體們手中的鏡頭已經聚焦,“先走吧。”
她可不想再上娛樂版的熱搜上了。
更何況。
微微側目,正瞧見顧景琛投過來的目光。
還是與他一起上。
*
夜裏十點。
寧淺與寧君一回到老宅。
順着門廊一路走向客廳,燈火通明。
透過巨幅的玻璃牆,客廳裏,劉蘭芝也在。
按理,該是劉蘭芝睡美容覺的時間,寧淺進門的時候,她正坐在客廳看電影。
是一部老片子,《廊橋遺夢》。
聽見門口的動靜,劉蘭芝的視線從屏幕上移開,落在寧淺身上。
兩人對視的一刻,都不自覺一怔。
彼此,都沒有在對方的眼中看到從前的怨與恨。
“張媽!都好了嗎?”劉蘭芝率先移開的目光。
聽到她的召喚,張媽趕忙過來,招呼寧淺和寧君一,趕緊去喫點準備好的夜宵。
雖未直說,是劉蘭芝特意吩咐的,但時不時看向她的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
不僅是寧淺感到訝異,就連寧君一都不可思議,“媽,你怎麼啦?”
“什麼怎麼了?喫你的飯去。”劉蘭芝瞪了自家兒子一眼,想讓他閉上嘴。
奈何,根本無濟於事,“你忽然對我姐這種態度,怪嚇人的。你叫她回來幹嘛?”
寧君一完全一副,總有刁民想害我姐的防備狀。
劉蘭芝一口氣噎在胸口,恨不得撕了眼前這個讓她下不來臺的孽子。
幸而,寧淺開了口,才讓她化解了尷尬,“正好餓了,這個點了,一起喫吧。”
餐廳內。
寧君一坐在母親和姐姐的中間,時不時瞥向兀自喫飯的兩人。
第一次,飯桌上異常的安靜,卻是二十幾年來難見的和諧。
感受到母親和姐姐兩人之間,不同於以往的相處氛圍,寧君一忽然咧開嘴,笑起來,放下警備,開心的喫起來。
於無人察覺下,劉蘭芝脣角的弧度微微勾起。
餐後。
徐伯來說,姑爺過來了。
寧淺先是沒反應過來,後來視線落在庭院中,月色下,佇立的那道挺拔矜貴的身影,才恍然。
是顧景琛。
應是寧君一跟家裏說了。
“別以爲隨便扯個結婚證就了事了。偷偷摸摸的叫什麼?你是孤兒嗎?”劉蘭芝忽然刻薄的開口。
寧君一立即不滿,“媽!你說什麼呢!”
“怎麼啦?我說錯了?誰家結婚不是三媒六聘的?婚禮是什麼?你懂不懂?不懂你就給我閉嘴!”
寧君一忿懣道:“早知道你還是這樣,我就……”
寧淺立即拉住寧君一,示意他不要再說了。繼而,又看向劉蘭芝,璀璨的星眸中含着複雜的神色。
她沒想過,劉蘭芝竟會給自己撐腰。
話雖不好聽,卻是在向着她。
客廳的大門原本就敞開着的。
顧景琛也聽到了劉蘭芝的話,甚至,他知道,她是故意說的大聲給他聽的。
矜貴的眉眼微微揚起,之所以沒有跟劉蘭芝說,是知道她當年對淺淺的傷害。
而今,卻是意外,她態度的轉變。
幾個大步,顧景琛走進了客廳,來到劉蘭芝面前。
第一次,正視眼前的這位“長輩”。
“提前領證確實是我着急了,但別的女孩子結婚該有的一切,淺淺都會有,還會比她們都多。”
這是早在他少時,就已經立下的誓約。
聽着顧景琛的話,劉蘭芝面色稍緩,“隨便,懶得管你們。”
說罷,又瞪了眼寧君一後,轉身上了樓。
*
回榕島的路上。
寧淺始終沉默着望向窗外。
忽地,手上傳來一抹溫熱,視線低垂,她瞧見自己的手被顧景琛握住。
本是盛夏時節,車裏的空調開的不低,但她的手,還是有些涼。
寧淺瞧着相握的兩隻手,感受着他緊緊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