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讓龐德及馬騰妻兒好好料理馬騰後事,自己去了未央宮向獻帝稟報了此事。談及玉璽的時候,獻帝頗為緊張,詢問呂布是否有辦法將玉璽追回來。
呂布實在有點無語。
現在最應該考慮的不是城外韓遂的事嗎?
馬騰說韓遂與袁術勾結,言外之意就是袁術有稱帝之心,隻是礙於獻帝尚在,貿然稱帝必將留下口實,引起群眾討伐。
袁術雖然不及袁紹有威望,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同樣憑借祖上四世三公的威望,攢下了不薄的家底子,手下謀臣武將更是多如牛毛。
因此,袁術若想稱帝,輕而易舉,但想坐穩皇位,那就是癡心妄想了。
每當天下大亂之際,幾人不想稱王稱霸?
獻帝的存在,給了去袁紹般有野心的諸侯頭頂上懸了一把利刃。雖然獻帝的皇位來得不合法理,卻也事實存在了多年,諸侯不認,但百姓認。
得民心者得天下,倘敢違逆民心便是自掘墳墓。
為了能讓自己順利稱帝而不遭人非議,袁術必須讓獻帝消失,而且還不能自己親自出手處理這事。
放眼天下,當今勢力最大、行事最便的隻有韓遂。
袁術派遣紀靈為使,齎帶了大量的金銀珠寶,與韓遂結盟,許諾攻下長安後,將關中肥沃之地盡歸涼州所有,作為回報,袁術稱帝之時韓遂應積極響應支持,屆時再封韓遂為關中王。
韓遂樂意非常,但攻打長安一事,需要袁術提供糧草,紀靈同意,二人當即靈簽訂盟約。
馬騰最初被蒙在鼓,完全不知道這回事,等韓遂與紀靈已經簽訂了盟約後才被韓遂知會,馬騰不悅。
“尊兄與我,自為一體,何故背我私盟袁術?”
“賢弟勿惱。”韓遂樂地說道:“我與賢弟自為一體,袁術與我為盟,即是與賢弟為盟,有何差別?未來我為關中王,賢弟自然也是酒泉侯。”
酒泉本是大郡,卻地處涼州西陲,與戎狄接壤,郡內更是羌戎雜居,混亂異常。
韓遂之意,再明顯不過,就是要把馬騰趕到酒泉去自生自滅。
馬騰心中固然怒火中燒,可此時身處韓遂大帳,不便發作,表麵嬉笑答應,暗地卻懷恨而去。
回到自己府中,馬騰氣得拔劍亂砍,驚得女眷四逃。
馬超、龐德聞訊而來,安撫住馬騰,詢問清楚了具體原因,馬超也是義憤填膺,當即就要領兵攻打韓遂,反被馬騰給阻攔了下來。
“超兒不可魯莽。此事還需從長計議。”
馬騰隨即召來了心腹之人,秘密商議對策,眾人無不憤怒,紛紛提議起兵討伐韓遂。
人心齊,泰山移。
馬騰也不做猶豫,隨即點兵,率領諸將起兵三萬,直撲韓遂大營而來。
韓遂早有準備,以空城之計將馬騰放入寨中,隨即親自領兵從四麵殺來。等馬騰知道中計之時,為時已晚,被韓遂殺了個措手不及,狼狽而逃。
以梁興為首的帳下諸將,個個請兵追殺。
韓遂搖頭擺手,胸有成竹地說道:“不慌,等他帶齊了家眷再追也不遲。”
諸將不明所以,擔心道:“馬騰出逃,必然前往長安,倘若向天子告密,悔之晚矣。”
韓遂神秘笑道:“我正要讓他逃去長安。”
諸將愕然,實在不明白韓遂到底在盤算什。
“馬騰空口無憑,何足取信?”韓遂笑道,“縱使朝廷信了馬騰一麵之詞,如今呂布出征在外,以長安區區幾千人馬,又能奈我何?而一旦馬騰入了長安,我即可謊稱馬騰作亂,兵敗出逃,朝廷不明而狐疑,使馬騰與朝廷相互防備,我則趁機攻城,長安可下,馬騰可擒,一箭雙雕,何樂不為?”
諸將聽後恍然大悟,皆讚韓遂足智多謀,有太公之智。
後來果如韓遂所料,馬騰不為朝廷信任,被滯留在城外,與梁興交戰,不幸身亡。
隻是令韓遂料想不到的是,當自己大軍兵臨城下之時,卻聽聞呂布已然回城。
“何其速也!”韓遂驚歎。
隻是呂布之威名,此時也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