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明媚,暑意更盛。
幾個日升月落,陸野的生日宴已經過去了好幾天。
有人歡喜有人愁。
傅瑾自那天后似乎就變得很忙的樣子,也不知道是不是不敢面對傅詩瑤,幾天都沒有再回傅家。
日子好像又回到了以前的時候。
傅詩瑤一個人喫飯,上學,準備期末考,忙碌而枯燥。
她特意等過幾天傅瑾都沒能等到他回家,不知道他會不會是因爲那天她當衆逃走而生了氣。
傅瑾的心思,她很難猜到。
而那晚取消婚約的答案也很顯而易見。
陸野是個講義氣的,當晚就和陸彥提了這件事,而一向好脾氣的陸彥難得發了火,讓他不準再提此事。
甚至還將陸野關了好幾天的禁閉,像是生怕放他出去了會鬧事一樣。
別無他法,這件事情只能瞞住其他人,日後再從長計議。
不過好在陸彥並沒有對媒體宣佈婚訊,別人也就不會隨便提起。
報紙和新聞上刊登的只有傅氏和陸氏的新合作。
訂婚宴被安排在傅詩瑤成年那天,再對媒體宣佈兩家親上加親的好消息。
還有兩年的時間,什麼都有可能發生,什麼都有可能改變。
陸野來和傅詩瑤說的時候,是在一個悶熱的放學後。
夏日的蟬鳴連綿不息,街道的樹葉鬱鬱蔥蔥,他的紅色法拉利就停在楠城附中門口的路邊。
學生們陸陸續續的走出來,他搖下車窗,車內有煙霧瀰漫出來。
陸野將手伸出去,手裏還捏着半隻煙,半眯着眼等傅詩瑤放學。
他看起來似乎憔悴了一些,下巴上還有青黑的鬍子沒刮。
看來是一被陸彥放出來就來找了傅詩瑤。
陸野看着熙熙攘攘的校門口,尋找着那一抹身影。
她這幾天腳傷,卻堅持不肯讓自己接送,沒辦法,他一有消息就來門口堵人了。
終於,學生走的差不多之後,陸野纔看到傅詩瑤走出來。
不過,他來的不巧,今天她並不是一個人放學的,旁邊還跟着一個人。
一個他並不想要見到的人。
裴清玄。
兩人有說有笑,親密的像是再插不下第三個人。
“嘖。”
陸野將手裏燃盡的菸頭丟在地上,想了想這樣好像有點沒素質,於是又推開車門下去撿了起來,然後扔進了垃圾桶上面的菸灰缸裏。
煙熄滅的時候,有那麼一瞬間,他其實想直接開車離開。
消息什麼的,手機上也可以發,做什麼要特意來她的學校門口一趟?
陸野氣不過,踢了一腳垃圾桶。
但他有時候就是忍不住想犯賤,明知道她有喜歡的人,還是想來看她一眼。
看看她在學校有沒有受欺負,看看她有沒有因爲誰而不開心。
即便是安慰了自己無數次她有喜歡的人也沒關係,但真的看到她和別人走在一起時,他還是做不到完全不在意。
真是羨慕死了,爲什麼走在她身邊的人不能是自己?
要不他壞一點,單獨約見一下裴清玄,告訴他傅詩瑤是他陸野的未婚妻?
姓裴的只要回去打聽一下就能知道這件事是真的。
可這樣會不會有點趁人之危?
陸野越想越煩躁。
算了,他長得壞,但當不了壞人。
直接開車離開好了。
說罷,他就朝自己的車子走去,想要當做沒看見那兩個人。
很顯然,現在開車走肯定是來不及了。
傅詩瑤和裴清玄都看到了他上了那輛惹眼的紅色法拉利超跑。
因着放學的時間段,這周圍不只有楠城附中一個學校,因而接送學生的車輛特別多。
超跑想要調頭離開也得等路上的人走的差不多了纔行。
就耽擱了這麼一會的時間,陸野就被車流堵住了。
“裴老師,你先回去吧,我還有點事。”
傅詩瑤看見陸野,大致就猜到了他來找自己的原因。
在校門口和裴清玄告了別,揹着書包就往紅色法拉利的方向走。
裴清玄挑着眉,遠遠的看了一眼。
是了,她應該不知道自己認識陸野。
有什麼事情需要找陸野才能解決?
找他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