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武當山道觀。
葉懸蹲在一片黑暗麵,看著依舊亮著燈光的留宿房間臉上有些不爽。
他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五十分了,再過十分鍾就是淩晨。
“我特,這城人都這能熬的嗎?”
“大晚上不睡覺,擱那庫庫刷視頻呢……”
“就不怕把自己熬禿頭了。”
“不知道熬夜傷腎嗎?”
此時留宿房間麵,朱和泰一臉忐忑坐在床上。
並沒有如葉懸所想的一樣在那庫庫刷視頻,而是臉上布滿了緊張跟焦慮不安的神情。
他在緊張那東西今天晚上會不會再找上自己。
這次來武當山尋求庇護,朱和泰做夢都沒想到武當山作為道家聖地之一。
麵竟然隻有一個人,而且還是一個看著極為不靠譜的年輕人。
這讓他尋求庇護的心理一下跌落到了穀底。
要不是時間上不允許,他絕對不會拿自己的生命作為賭注留在武當山上。
現在留在這純粹是無奈之舉。
目光警惕掃視了四周一圈,朱和泰已經快要被那纏上自己的東西折磨瘋了。
時間就這一點一滴的流逝,不知道過了多久,朱和泰終是扛不住疲倦睡了過去。
外麵,葉懸足足等了兩個小時,他看著房間麵依舊亮著燈。
也終是心按不住悄悄摸了過來,透過窗戶看見已經躺在床上睡著的朱和泰。
葉懸頓時氣的心大罵。
“你大爺的,睡覺還亮著燈,害的我白瞎在外麵等這久。”
心帶著極度的不爽,葉懸簡直恨不得進去給這家夥來上兩腳。
但想著今晚的正事,他還是忍下了這口惡氣,然後轉身離開了朱和泰留宿的房間。
武當山道觀麵。
一道身影鬼鬼祟祟向著真武大殿的方向偷摸而去。
借著月輝可以看出這道鬼鬼祟祟的身影正是葉懸這位武當山的掌教。
跟做小偷似的,葉懸一路摸進了真武大殿麵,然後目標十分明確的直奔那個朱和泰投進了兩萬塊的功德箱。
手拿出鑰匙葉懸滿臉興奮之色。
“發財了!發財了……”
“mad,兩萬塊,來這個世界三年了,老子就沒有拿過這多錢。”
是的,葉懸並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三年前他穿越到了這個跟地球差不多的平行世界。
然後悲催成為了武當山上唯一的道士兼掌教。
整整三年他都沒有下山走出去過。
其中原因很簡單,因為他不敢。
在這三年時間,葉懸研讀了武當山所有的典籍,在其中了解到這個世界是真的存在鬼怪邪祟這種東西的。
想著自己武當山掌教的身份,瞬間他就慫了。
武當山作為一個存在數百年的道教傳承,天知道他們以前招惹了多少恐怖的鬼怪邪祟。
但凡以前的武當山弟子有沒有處理幹淨的邪祟找自己尋仇。
那出去就是妥妥的送人頭,他可不想剛剛穿越到這個世界就嗝屁了。
於是乎葉懸講就一個苟字訣,好死不如賴活著,就這在武當山上呆了整整三年時間。
手幹淨利索的將功德箱麵的錢裝進口袋。
葉懸嘴角的笑意怎都壓不住,難得碰見一個大怨種上門送這多錢。
自己接下來的日子也能富裕多了。
走出真武大殿,葉懸一路步伐輕快的推出一輛二八大杠。
看著天空明朗的月色,他嘴角微翹呢喃道:“今晚可得好好下山瀟灑瀟灑。”
當然,這個瀟灑的範圍也隻局限於武當山下的小鎮。
再遠,他就不敢出去了。
騎上二八大杠,葉懸悠哉悠哉的下了山。
而就在他離開武當山地界的瞬間,葉懸沒有發現自己身上有著一條看不見的紅線向著空中蔓延出去。
武當山距離小鎮有一段不小的距離,葉懸口中哼著小曲,喜悅的心情難以掩飾。
就在經過一片小樹林的時候,他卻是發現自己的二八大杠越踩越吃力,就好像突然增加了一個人的重量一樣。
口中略微喘著粗氣,葉懸嘀咕道:“沃日,怎這難踩……難道是我在山上呆太久身體虛了?”
“不能吧?平時我可是很節製的啊,一周都給自己放兩天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