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父白母還在地裏幹活,把長樂也帶去地裏了。
看天色尚早,白文安就去地裏幫忙去了。
白小月終於有時間和精力好好整理她的家當了,首先搬出小木箱子,裏面東西可不少。
把零零碎碎的散錢整理好,竟然有八十六塊六毛。
媽呀,又可以買幾百斤糧食了,真好。
裏面有白小月和葉建華的結婚證,就是一張紙,像個小獎狀。
上面有兩個人的身份信息,字還是豎着寫,頗爲稀奇。
有一個銀鐲子,樣子十分古樸,應該是老輩傳下來的。
這也得收好,以後給長樂當嫁妝。
然後就是一疊票,有3張糖票,都是二兩一張,3張布票,每張5尺。
看着這些票,白小月心裏是五味雜陳,買糖得論兩!
她又看長樂的補助本,仔細看上面的說明。
每月可以領30斤糧食,細糧10斤,粗糧20斤,還有10塊錢,直到長樂年滿18歲。
把長期飯票收好,再看她和長樂的衣物。
除了那件有點像唱二人轉穿的大紅花襖子有點辣眼睛以外。
其它都是素色的,適合自己的審美,也適合這個時代,低調才能活得久。
衣服,褲子,頭巾,鞋子,被褥,挺齊整的。
也很少有補丁衣服,看來那個葉建華對原主真的很好。
白小月心裏嘀咕,或許原主真的是不想活了,追隨她丈夫去了。
再看看自己住的這個房間,有個小土炕,炕櫃,小炕桌,箱子等東西一應俱全。房間整整齊齊,乾乾淨淨。
看來原主在家也很受寵,真是個有福氣的姑娘,就是去得早了點,倒讓自己撿了便宜。
難道是老天看自己沒得爸媽了,特意送她過來的?
天色漸暗,白父白母和文安都從地裏回來了。
小長樂等白母把她小手洗乾淨就抱住白小月的腿,嘰嘰喳喳的講個不停。
白小月一把抱起女兒,到櫃子邊拿桃酥哄她,現在她已經可以熟練的抱着長樂溜達了。
讓長樂也給白父白母送桃酥喫。
白母笑着說:“長樂自己喫,姥不喜歡喫。”就去忙晚飯去了。
廚房和大炕只隔了一堵牆,白小月趕緊抱着女兒去學習煮飯。
白小月是會煮飯的,就是這個時代的飯有點難做。
她一個南方人,爸媽又是做飲食的,每天耳濡目染,煮米飯,炒菜,燒菜,就是蒸菜也是沒有問題。
不過那都是有煤氣的情況下,用柴火竈就一言難盡,因爲她不會燒火。
白文安坐在竈前燒火,白母熟練的洗菜切菜,貼玉米麪餅子,白小月看那那都稀奇。
她想,做飯自己還是有基礎的,決定先學學燒火,這是沒有涉足的領域啊。
她一邊問着弟弟的學習情況,一邊仔細觀察他怎麼燒火。
嗯,看上去很容易,應該不難學。
可是很快打臉了,額前頭髮都燎幾次了,她還是沒有學會,深刻的體會了,一看就會,一做就廢。
晚飯就是白菜配玉米麪餅子,餅子有淡淡玉米清香。
雖然麪粉有點粗不細膩,但是看長樂都喫得歡,她也只有細嚼慢嚥了,看來還需要很長的時間慢慢適應。
晚上收拾完,長樂兩母女躺炕上時,白小月抱着長樂軟軟的身子。
她就引導長樂:“小樂,以後你叫我媽媽吧!”
“娘,爲啥?”長樂好奇的盯着她。
“我看街上小孩都叫媽媽的哦。”
“你是我娘,不是媽媽。”
“但是我覺得媽媽好好聽哦,我喜歡你叫我媽媽。”
“可是你是娘。”長樂小眉頭都皺起來了。
“你叫媽媽,不要叫娘,我就給你喫糖。”
“那好吧!”長樂委委屈屈的答應。
母女兩夜話結束。
第二天白文安就去了學校,白小月就開啓一邊養傷一邊打怪升級的新生活。
每天燒火做飯,在頭髮被燎多次,手上多了好幾個水泡後,已經基本可以獨立完成了。
用水要去村頭井裏挑,一般也是白父去挑。
沒有電,只可以用煤油燈,一般天黑前把所有的事情做好。
早早上牀睡覺,可以節省燈油,她正在習慣這種養生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