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時候被白母逼急了,白小月真想做個沒素質的人,當一回不要臉的潑婦。
讓白家的長輩都見識一下新世紀的人是怎樣罵人的。
可是,在這個年代,如果一個女人真的和親人鬧翻,會有更多的麻煩。
她每天都給自己做心理建設:忍一時風平浪靜,再忍忍,父母都是爲了子女好。
心裏默唸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裏的‘文明,和諧,友善’。
白小月依着白母,還是耐着性子去相看了一遍。
這都是啥歪瓜裂棗啊!要麼這人醜得不能見人,要麼就是年齡大的鰥夫。
稍微有個樣貌,年齡正常點的人,家裏兄弟五個,家裏都窮的揭不開鍋。
白小月纔不是來這裏扶貧的呢。
她真是想不通,心裏委屈得很,一個22歲青春貌美的女子,怎麼就只能嫁那些不正常的人了呢。
22歲在後世就是個剛剛畢業的大學生,正是風華正茂,最美好的年華。
白母可能覺得媒人介紹的人實在太差,也消停了一段時間。
還沒等白小月高興幾天,大伯母又出幺蛾子。
可能是大伯母的洗腦有了效果,白母同意白小月去相看她孃家侄兒。
兩家約在白大伯家相看,相看那天,白父白母早早就去了大伯家。
白小月磨磨蹭蹭快中午纔出門。她的心情猶如要上刑場,步子慢的要踩死螞蟻。
她這還沒走到大伯家,就聽到有兩人說話的聲音傳來。
其中一個聲音是大伯母的,另一個是陌生男子的聲音。
白小月很好奇,這大伯母和誰躲在角落裏,說話聲音還這麼小,怕被別人聽見。
她精神一震,躡手躡腳靠近一看,是一個年輕男子,個子不高,黑黑壯壯。
“老姑,白小月真的有錢啊?”
“可不嘛,長樂每個月都有10塊錢補助,還可以領幾十斤糧食。”
“那她也是個寡婦,不值錢。”
“寡婦有什麼不好,你又不用給彩禮。她有錢還可以養着你。”
“她要是答應每個月把錢給我,我就同意娶她。”
“等她進了你的門,還不是你說啥就是啥,你一個男的還收拾不了她一個女人。”
白小月本來覺得聽牆角不好,轉身正要走,卻聽見了自己的名字。
她止住腳步聽了一會,原來這兩人在背後合計,怎樣算計自己啊!
白小月冷笑一聲,轉身進屋。
這是又有人作死啊!
她進屋看到大伯,拉着他就走,兩人到的時候。
正好聽見大伯母在說:
“寶山,我和你說,你就先應下親事,小月不止有錢。
她還有現在住的那個院子,到時候,你就可以搬過來這邊住,多好啊!”
“姑,她會同意嗎?”
“成親後,她還不是得任你搓圓捏扁。”
白大伯聽後,臉黑的能滴出墨,自己的媳婦在背後算計侄女,還被撞了個正着。
他擺擺手讓白小月先進屋,然後大吼一聲:
“王秀梅,你在幹啥?你竟然敢在背後算計小月。”
王秀梅一驚,扭頭一看,見只有白大伯一人,放下心來:
“永健,我那有壞心思,還不是爲了小月,你看她相看那麼多的人,都不中意,我這不是在勸寶山嘛。”
白大伯也不聽她狡辯:“小月的事,你以後不準插手。”
說完也不聽王秀梅解釋,就進了自家的院子。
這王秀梅哪裏能幹,跑進屋裏去找白老太太,哭哭啼啼,添油加醋的胡說一通。
白奶奶本來就不喜歡白小月,現在經過大兒媳婦的洗腦。
她覺得王寶山能娶白小月,都是白家燒了高香。
白小月也沒回去,知道自己跑瞭解決不了問題,等着看事情怎麼發展。
王秀梅攙扶着白奶奶出來,白大伯忙搬着椅子讓她坐下。
白奶奶看到兩個兒子,兒媳婦,白小月和王寶山都在。
她直接對白父說:“永康,這王家和小月的親事,我看挺好。”
大伯母計劃得逞,嘴角上揚。
白大伯忙喊道:“娘,這得看小月的意思。”
白奶奶板着臉:“自古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還不能做她的主啊?”
白父低着頭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