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文安在鎮上宣傳部上班也受到了波及。
起因是鎮委杜書記被批鬥,杜書記就是原來大橋公社的杜和平。
紅小兵讓白文安寫杜書記的大字報,白文安不願意。
那些人見白文安竟然敢不聽他們的話,一擁而上把他揍了一頓。
直到白文安倒在地上爬不起來,那羣人才罷手。
白文安傷勢非常嚴重,等那些人走後,才被同事送進了醫院。
溫桐知道消息後,急急忙忙的去醫院看白文安。
剛走到村口就被白小月攔住,拽回家裏。
溫桐哭着說:“姐,我要去看文安。”
白小月安撫溫桐:“我知道文安受傷了,我也很擔心他。
但是,現在外面真的很亂,你不能出去,我讓爹和晏辭去醫院看文安。
你好好在家看着孩子好不好?”
溫桐低着頭不說話。
看溫桐的樣子,根本就沒有聽進去,白小月急了:
“現在丟個女人是常事,你要是亂跑出了事,文安在醫院躺着,誰來管你,誰有能力管你。”
溫桐倔強的說:“我不怕,壞人來了我正好收拾他們,他們也太無法無天了。”
白小月苦口婆心的勸說:
“你不怕,我怕,文安怕。你再厲害,雙拳難敵四手啊!”
溫桐淚流不止,嘴裏喃喃自語:“這是啥世道,一點道理都不講。”
晏辭和白父匆匆忙忙的趕到醫院,白文安被打得鼻青臉腫,都看不出原來的模樣了。
醫生說,文安右手骨折,還受了內傷,得住院治療。
白文安不願意,讓醫生給他處理包紮好,拿藥回自己家休養。
回到家裏,溫桐看到白文安的慘樣,抱着他痛哭。
白母也在一旁抹眼淚,白父一言不發直嘆氣。
白小月也眼淚汪汪的,晏辭把她拉回自己家。
到家後,晏辭給媳婦擦了擦眼淚才說:
“文安看着嚴重,都是皮外傷,右手骨折養養就好了,別擔心。”
白小月紅着眼睛說:“現在文安手受傷了,正好可以避開這些糟心事。”
晏辭不知道該咋說,只能緊緊的握住媳婦的手。
李明月知道白文安的事情,不停地詛罵老天不開眼,都是讓好人受罪。
王衛國嘆了口氣:“這些人就如附骨之蛆,一旦被他們盯上就很難甩掉。”
白小月一顆心沉到了谷底。
過了幾天,白文安臉上的傷好的差不多了。
他準備去醫院檢查一下右手恢復的情況。
還是晏辭和白父陪着他一起去醫院,白小月就留在文安家裏陪着溫桐閒聊。
看時間不早了,她正準備回自己的家。
突然,文安院子裏就衝進來一羣戴着紅袖章的半大小子。
領頭的是一個20多歲的年輕男子,長相斯斯文文,戴着眼鏡。
他們衝進來就問:“讓白文安出來。”
溫桐走上前問:“文安不在家,你們誰啊,找文安有什麼事,?”
領頭的那人看到溫桐,眼睛都不會動了,他圍着溫桐轉了一圈。
白小月心裏一緊,把溫桐拉到自己身邊,客客氣氣的對那個男子說:
“白文安不在家,我是他的姐姐,有啥事,可以和我說。”
那個男子盯着溫桐陰惻惻的說:
“他不在,他不是結婚了嘛,讓他媳婦來,找她也一樣。”
溫桐擡頭:“我就是他媳婦。”
那男人挑了挑眉:“哦,你就是白文安的媳婦啊,正好跟我們回去,配合我們調查白文安。”
說着就要伸手去拉溫桐,溫桐後退幾步避開,拳頭捏得死死的,看樣子想要動手。
白小月趕緊抱住她,這祖宗要是動手打了紅袖章,哪裏還能脫身。
全家都得跟着遭殃。
她嚇得心驚膽顫,不知道該咋辦。
領頭的男人看着溫桐和白小月冷冷一笑,眼神像毒蛇。
白小月覺得渾身都是冷的。
那男人讓紅小兵把白小月和溫桐抓走,白小月據理力爭:
“我們沒犯事,憑啥抓我們。你們要找白文安,就去找他,和我們有啥關係。”
這些人根本不和你講道理,頭兒說啥就是啥。
幾人衝上來就要抓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