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建國把幾個人安置在閒置的院子,這個舊院子還是逃荒來的人空出來。
那些人看現在日子好過了,覺得還是老家好,畢竟祖宗幾代都在老家。
除了晏辭沒走,去年秋收後,其它幾家都回老家去了,
院子已經很破了,只勉強能住人。
白文安不明所以的問溫桐:“媳婦兒,你和姐咋了,你倆鬧矛盾了嗎?”
溫桐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好像沒聽見白文安說話。
白文安用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溫桐一點反應都沒有。
白文安急了,抱着溫桐搖晃。
溫桐回神,抱着白文安大哭:
“文安,我剛剛在村頭看到我爸爸了。”
白文安大驚:“啥,你爸找來了啊?”
溫桐眼淚婆娑的說:
“不是來找我的,我看他穿得很破舊,葉大隊長領着他走了。”
白文安拍了拍媳婦的背:
“你先不要慌,我去問問大伯。”
白文安去了大伯家,回來和溫桐說:
“大伯說爸是下放的資本家,來這裏接受貧下中農改造的。”
溫桐不解的問:“我爸把一大半家產都捐獻給了國家,怎麼還會下放呢?”
白文安無奈道:“現在外面世道很亂,這樣的事多得很。”
溫桐心慌意亂的問:“文安,那我該怎麼辦?要不要告訴媽媽呢?”
白文安安慰道:“媳婦兒,先不要着急,爸來了我們這裏,總比去其它的地方強。”
……
晚上,白小月對晏辭說:
“阿辭,我看溫桐神色不對,估計她認識今天下放的人。”
晏辭滿不在乎的說:
“認識就認識,讓文安去操心。媳婦兒,你還是操心操心我吧!”
說完,他直接壓住媳婦,捧着白小月的頭吻了上去。
……
隔了幾天,白小月才知道,那天溫桐看到的那個男人,是溫桐的爸爸。
這着實嚇了她一跳,這一個不小心,會不會波及到溫桐啊!
如果波及到溫桐,那文安會不會受到影響。
本來文安沒去工作,天天下地幹活,白父白母就愁眉不展的。
如果再起風波,不得要了老兩口的老命啊!
那個時候想給溫西雅上個其它戶口,溫桐都不同意。
現在老爸來了這裏,還不能相認,也不知道溫桐的心是怎樣的煎熬。
溫桐總是去向振南幹活的地方轉悠,結果向爸爸好像不認識她,從來不搭理她。
夏天都過完了,白小月才從大伯口中知道,下放的另一家人姓崔。
崔老爺子崔景之是個老中醫。
女兒崔錦繡是個外科醫生。
女婿崔雲辰是個生意人,管着家裏的藥鋪,臉上還有一道傷疤。
父親是中醫,家裏又是開中藥鋪的,正好撞在槍口上,一家人都被下放了。
崔家三個人都很豁達,不管幹多苦多累的活,整天都是笑眯眯的。
紅星大隊的人都很淳樸,沒有人歧視下放的人,也沒有人特意去打罵他們。
總之,下放到紅星大隊的向爸爸和崔家的人,生活還是很平靜的。
相比其它地方的下放人員,他們算是生活得比較好的。
只不過也是沒有自由,只能在村子裏活動。
這天,溫桐去地裏幹活,溫西雅就在家裏帶瑞瑞。
瑞瑞一直哭鬧不休,鬧着要找媽媽,她只得帶着瑞瑞去地裏找溫桐。
溫桐在地裏拔草,溫西雅在外面大聲呼喊:“溫桐,溫桐。”
溫桐聽到孩子的哭聲和媽媽的喊聲,連忙跑出來。
在隔壁地裏幹活的向爸爸,也聽到了溫西雅的聲音,急急忙忙的走到外面路邊。
他似是不經意的靠近幾人,溫桐抱着孩子,溫西雅只掃了他一眼就直直的走了過去。
向振南見了溫西雅心潮起伏,紅了眼眶。
晚飯時,溫西雅和溫桐說:
“女兒啊,我今天在路邊看到一個男人和你爸爸長得有點像。”
溫桐聽了百感交集,媽媽都認不出爸爸了。
在媽媽的心裏,爸爸是高大帥氣,氣度不凡的人。
可見爸爸現在變了好多,連自己的愛人都認不出他來了。
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