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這個消息,幾家人都徹夜難眠。
白小月在炕上翻來翻去睡不着,晏辭纏着她做運動,直到把她累得睡着。
晏辭輕手輕腳出去了一趟,回來又搗鼓半天才上炕抱着媳婦休息。
第二天,曾大明帶着他的狗腿子直接來了白文安的院子,葉長興作爲他的心腹也跟在後面。
那些人進村的時候,鬧嚷嚷的,村裏好多人看見。
現在白文安的院子外面,圍了不少看熱鬧的人。
白小月讓長樂帶着弟弟在屋裏不準出來,她和晏辭站在院牆旁邊聽隔壁的動靜。
曾大明見過白文安,還和文安打招呼:“喲,這不是白祕書嘛。”
白文安佯裝不知:“不知曾主任來家裏有啥事?”
曾大明拍了拍手:
“哎呀,這是白祕書家啊,那我們是不是走錯了?
我接到舉報說,這裏住着資本家的女兒向桐和姨太太溫西雅啊。”
白文安大聲道:“這不可能。”
曾大明眼睛一翻,神色變了:
“咋的,白祕書想包庇資本家,你是讓她們自己出來,還是我們進去請。”
溫桐聽到這話,知道躲不了,就和溫西雅出了屋子,走到院子裏。
她對曾大明說:“這裏沒有資本家的女兒,我叫溫桐。”
曾大明看了溫桐幾眼,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咋的,換個名字就能洗脫你是資本家大小姐的事實了。”
他把舉報信拿出來:
“這上面可寫得清清楚楚,你是向桐,溫西雅是你母親,向振南是你的父親。
還有你家在京市的情況,那你承不承認溫西雅是你的母親。
你不承認沒關係,你先跟我回去,我會派人去京市調查。”
溫桐見抵賴不了:
“我已經不是向桐,早就和向家斷了關係,我現在是溫桐。”
曾大明眼睛一翻:“你說斷了就斷了,誰能證明。”
溫桐很憤怒,拿出斷親書:“我有斷親書爲證。”
曾大明靠近溫桐拿來一看:
“哦,是嗎?誰知道是真是假。”
“我可以證明。”人羣中傳來一個聲音。
大家扭頭一看,是下放來村裏的一個姓向的男人。
向振南走進院子,對曾大明說:“我可以證明。”
曾大明眼睛一瞪:“你憑啥證明?”
向振南鏗鏘有力地說:
“憑我就是向振南,你們說的大資本家。
溫桐很久以前就和向家斷了親,我作爲向家的主事人,難道不能證明嗎?”
人羣中的李心如睜大了眼睛,看着向振南滿臉不可置信。
曾大明嗤笑一聲:“那不知道這位姨太太斷了親沒有?”
自從向振南開始說話,溫西雅就石化了,只傻傻的看着這個自己愛了一生的男人。
試圖從這個飽經滄桑的男人身上,找到一點以前風流倜儻的影子。
溫桐看媽媽不動,趕緊拉了拉她的手。
向振南看了溫西雅一眼才說:
“西雅是我搶回家的女人,她也是受害者。”
溫西雅猛地擡頭,然後不停的搖頭。
曾大明讓人搬了一把椅子,好整以暇的坐下:
“那你好好講講,你咋強搶民女的,說得好,我就放了她。”
人羣中的李心如怕他真的放了溫西雅,趕緊跳出來說:
“溫西雅不是受害者,她和向振南感情好得很,我是他們的鄰居,我知道得很清楚。”
溫桐紅着眼睛盯着李心如,恨不得咬死這個臭女人。
曾大明對向振南說:
“看吧,羣衆的眼睛是雪亮的,不容你狡辯。”
然後吩咐狗腿子:“把這兩人給我綁了,我要帶回去好好審問。”
又對溫桐調笑道:“那個啥桐,你晚上也可以來聽審。”
白文安擋在溫桐前面怒目而視。
白小月在院牆這邊默默的流淚,晏辭握緊拳頭。
聽到這裏,晏辭擁着白小月進屋:
“媳婦兒,你帶着長樂在家裏,不要出來,我帶小白出去瞧瞧。”
白小月傻傻的上炕坐着,半天沒反應過來,小白那麼小,晏辭爲啥要帶出去。
晏辭和兒子耳語了一番,小白連連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