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大明喊來曾大慶和葉長興,吩咐兩人:
“你倆去把向振南和溫西雅給我好好收拾一頓。”
葉長興不知道該咋辦,只得硬着頭皮和曾大慶一起去。
向振南和溫西雅一直被關在房間裏,屋裏就他倆。
屋裏沒有炕,也沒有被褥,兩人都快凍僵了。
兩人只能緊緊的靠在一起,相互取暖。
門突然被打開,驚醒了向振南和溫西雅,兩人趕緊站起來。
曾大慶對曾大明的話是唯命是從,話不多說,直接就拿向振南開刀。
一腳踹在向振南的肚子上,向振南立馬跌坐在地上。
溫西雅撲在丈夫身上,曾大明把她踢到一邊:
“你彆着急,一個一個來,等我把他收拾了,再來收拾你。”
葉長興忙上前抽了溫西雅一個耳光,他笑着對曾大慶說:
“大慶哥,這個女人就讓我來收拾吧!讓我也爲主任出點力。”
說完,也不等曾大慶回答,就啪啪的抽溫西雅的耳光,打得溫西雅的嘴角都流血了。
然後,葉長興把溫西雅推到屋子的角落,悄悄對她說:“快裝暈啊!”
他見溫西雅眯着眼睛不動了,才走到曾大慶跟前說:
“大慶哥,還是給他們留一口氣,主任還沒審問呢。”
曾大慶把向振南打得蜷成一團,用腳使勁踢他。
直到向振南一動不動,他才罷手。
又轉頭去看溫西雅,見她臉腫的像豬頭,嘴角還有血,也就沒再動手。
兩人去醫院和曾大明報告,曾大慶說:
“哥,我幫你出氣了,把向振南和溫西雅都好好的收拾了一頓。”
曾大明聽了很高興,想抽根菸,身上的兜都掏了一遍,沒找到香菸。
他掏出兜裏的錢準備讓曾大慶去買香菸。
數錢的時候,發現有一張白紙,他好奇的展開,上面寫着:
“這次只是給你一個教訓,你再作惡,隨時取你的狗命。”
曾大明臉色鉅變,差點從牀上摔下來。
他想起了路上的兩聲槍響,驚得他馬上四處張望,總覺得有人在窺探他,準備殺他。
心裏卻在想,啥是惡事?
自己就只是去紅星大隊抓了向振南和溫西雅回來。
抓資本家,批鬥資本家,這幾年沒少幹,咋現在就是惡事了。
難道是向振南請了高手保護?剛剛抓了他,自己路上就遇襲。
這是不是說明他還藏着財產。
他一想到這裏,一拍自己的大腿,膝蓋傳來巨疼,立馬清醒了。
資本家的錢很香,但是自己的小命更重要。
沒了這個資本家,還有別的資本家,命可只有這一條。
曾大明腦袋裏好一齣大戲。
曾大慶見曾大明見了紙條,先是驚慌,然後就傻傻的。
他有些擔心的問:“哥,咋的了?”
曾大明回神後,心裏取捨半天,終究還是自己的小命佔了上風。
他對曾大慶和葉長興說:
“大慶,你多帶點人在醫院守着,不要讓可疑的人靠近我的房間。
長興,你把向振南和溫西雅先放了,等我身體好了,再去批鬥他們。
現在我需要靜養,不要讓他們浪費我們的糧食。”
曾大慶是老大說啥就是啥的人,馬上找人來守着曾大明。
葉長興有些疑惑曾大明態度的轉變,但是,能放了兩人,他求之不得。
向振南躺在地上沒反應,溫西雅把他扶起來靠在牆邊。
一邊用自己的衣袖擦拭他嘴角的血跡,一邊呼喚他的名字。
向振南聽到西雅在叫自己,緩緩的睜開眼睛,看到她鼻子發青,嘴角還有傷,滿眼焦急。
艱難的開口說道:“西雅,別擔心,我沒事。”
溫西雅見向振南醒了,抱着他痛哭。
當聽到葉長興說,他們可以走的時候,溫西雅還不敢相信。
愣怔一會,她扶起向振南就往外走,這裏她是一刻也不想待。
向振南的傷勢嚴重,溫西雅只能扶着他一步一步的挪動。
葉長興實在看不過去,給兩人喊了輛牛車,送他們回去。
身邊的小弟對他說:
“興哥,你還給他們叫車,你可真是菩薩心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