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浩東問葉建國:
“葉大隊長怎麼記得時間,白文安自己都不記得。”
葉建國撓了撓頭說:
“文安走後,我就回屋睡覺,媳婦抱怨我和文安嘮得太久。
我就順便看了一下手錶,剛好8點。”
宋浩東瞭解到這家人,老太太昨天已經被抓走了,現在家裏就兩口子帶個孩子。
他看了看坐在白文安旁邊的溫桐,一個弱不禁風的漂亮女人。
他又問溫桐:“請溫同志也說說,你7點到8點在那裏,在幹什麼?”
溫桐擡頭說:“晚上,我肯定在家裏睡覺啊!”
李心如馬上跳起來對宋浩東說:
“公安同志,肯定是她,快抓她。”
溫桐問:“不知我在家裏睡覺犯的什麼罪,要抓我?”
宋浩東說:“請溫同志不要着急,我只是瞭解一下。”
溫桐:“不知公安同志爲什麼專門來詢問我們夫妻?”
宋浩東只得解釋:
“這位李知青昨晚被人打了,她說和你們家有些恩怨,所以我上門來了解一下。”
溫桐冷冷一笑:
“李知青以前批鬥過那麼多人,難道李知青只和我們家有恩怨?”
這話一出,大家都看向李心如。
李心如大叫:
“我批鬥的都是資本家,臭老九,他們都該被批鬥。
其它人都在京市,只有你父親在這裏,不是你,還有誰會來打我?”
溫桐說:“我一弱質女流,哪有能力去打你。
我相信公安局還是講證據的,不是你說了就算的。”
宋浩東有些頭疼,知道今天是不會有收穫了。
他與白大伯和葉建國告辭,帶着李心如和劉愛國走了。
到了知青小院外面,他對李心如說:
“李知青,白文安沒有作案時間,溫桐是個女孩子,你也沒有證據。
我們會繼續調查,案子有進展,我們會通知你。”
宋浩東說完直接走了,李心如氣得直跺腳。
劉愛國這一天又冷又累的,見公安同志走了,他也回屋取暖去了。
李心如垂頭喪氣的回屋,自己白挨一頓打,這又白跑一天,心裏難受得很,看誰都不順眼。
白文安等大伯和葉建國走了。
他才問溫桐:
“媳婦兒,是不是你乾的?”
溫桐點了點頭。
白文安嘆氣:“難怪,剛纔二哥去找我們說,公安來了的時候,你神色就不對。”
溫桐低着頭說:“文安,我錯了,我下次不去揍她了。
我一想到因爲她寫的舉報信,害得爸媽被抓走,我就沒控制住自己。
我只是太生氣了,教訓了她一下,沒下死手。”
白文安也不好責備媳婦,自己作爲她的男人不能爲她出氣,已經很窩囊了。
他輕拍媳婦的背,對她說:
“媳婦兒,以後不要這樣莽撞,你出事了,我和孩子咋辦。
既然知道那個李知青是個壞心腸,你就得注意一點,不要讓她抓住把柄。
爸媽那裏有崔老爺子在,你就少去。
反正現在不用下地幹活,二老可以好好養傷。
你把媽平常要用的東西收拾好,我一會給她送過去。”
溫桐一想到父母的傷勢就心慌意亂,自己還不能去照顧。
聽了丈夫的話,着急忙慌的給媽媽收拾東西。
白文安又問:
“媳婦兒,家裏還有錢沒有,我買藥在姐那裏拿了100塊錢。”
溫桐直接拿了錢給他,讓他送過去。
白文安在門口正好碰見李明月,兩人就一起進了院子。
白小月正在準備晚飯。
白文安擔心媳婦,放下錢就走了。
李明月等白文安走後,迫不及待的問:
“小月,我昨天去孃家了,今天才聽說溫桐爸爸媽媽被抓了啊?”
白小月點點頭:
“是啊,村裏來了小人,寫了舉報信,革委會的人把向叔和溫姨抓了。”
李明月義憤填膺的問:
“那個壞心腸乾的缺德事,也不怕斷子絕孫?”
白小月對好友是知無不言,就把李心如干的事情給好友講了。
李明月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