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聿知小聲問道:“謝長史,那些人,是什麼人啊?”
謝長史順着看了過去,低聲道:“是流放的犯人。”
一行人誰也沒想到竟會在這遇到流放的犯人,侍衛長齊承朗的手不自覺就放在了刀柄上,渾身肌肉緊繃,處於高級戒備的狀態。
文修竹晃動着摺扇,嘖嘖兩聲:“咱們坐馬車到辛涼都需要三天的時間,這些流放的犯人走路最少也要十天時間。若殿下以後真的在辛涼建府,來往的商人多了,這些荒地,可都是商機啊。”
有句話怎麼說來着,廣闊天地,大有作爲嘛。
顧聿知歪着腦袋想了想,還是沒想明白文修竹說的商機在哪,無聲道:“文掌櫃,文掌櫃,你說得細緻點。”
文修竹一笑,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隱約可見眼神中閃爍着的精光:“來來往往的商人,帶着銀錢或者貨物,總不能夜宿在荒野之中吧?我們可算着距離建立客棧,害怕沒人來住?全州雖北鄰北狄,但若是互市開了,絕對會吸引大量的商人前來。”
他是做生意的,自然瞭解和北狄的互市能帶來多大的利潤。
顧聿知嘟了嘟嘴,輕輕哼了聲:“我現在可沒錢,別說客棧了,連酒樓都沒辦法開呢。”
一想到這事,顧聿知就覺得心痛,
他的錢沒了,生意也沒了。
皇兄啊,都十幾天時間啦,你應該收到我的家書了吧?你應該不會忍心讓弟弟成爲史上最慘王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