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的半夜,我們村的老人,婦女和孩子幾乎都死光了,留下我們這些人拼命逃亡……”
“等等!”齊承朗卻覺得不對勁,“就算你們是在全州邊境上的村,漠北軍也會鎮守在你們前面。你們說北狄人進犯屠殺,漠北軍沒有抵抗?沒有廝殺,任由北狄人自由進入?”
二十年前,漠北軍的大將軍應該是那位,怎麼可能會讓北狄人這樣悄無聲息進入全州附近燒殺搶劫?
“是真的!”其中一人見齊承朗不信,急急忙忙開口,“我們都聽見了,是北狄話!我們聽得清清楚楚!他們殺一家,燒一家,我們沒辦法只得連夜跑了,等過了幾日聽說漠北軍抓到了北狄犯人,我們再回家的時候,發現我們沒了身份。”
整個村子的存活下來的人都沒了身份,他們有人去找衙門,卻被衙門的人直接關進了大牢,從此以後再也沒出來過。
這些人沒身份,沒路引,哪裏也去不了,只能落草爲寇。
在這個時候,齊承朗並不懷疑他們會說假話,但這件事整體就說不通,一個村子老人、婦女小孩全部殺死,留些青壯年卻又完全沒有身份,這事說出去,誰聽了不迷糊。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一羣村民,如何擊敗護送隊的侍衛,成功帶走所有賞賜?
齊承朗按下心思,指着最先開口的人道:“你們的身份說明了,現在老實交代,搶劫來的東西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