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謝長史卻忽然醍醐灌頂,偏頭直勾勾看着齊承朗,看得齊承朗心裏發毛,單手控馬往旁邊讓了讓,一手指着謝長史:“你幹嘛?你該不會懷疑我吧?”
齊承朗越想越覺得可能,頓時氣不打一出來,哇哇叫着:“我說你這個玩心眼子的,就是想太多,老子十五年前纔多大,你竟敢懷疑老子。”
“不是。”謝長史忽然笑了聲,拉了拉馬繩,靠近齊承朗後拍了拍他的肩膀:“老齊,你可以啊,給我提供了一個新的思路。”
十五年前,漠北互市開放,隨後有幾年時間,此地山匪不斷,漠北軍屢次派兵圍剿未果,漠北大將軍受此牽連罰降俸祿,仗責二十,昌州和慶州知府被罷黜官職,隨後齊知府等人上位,這邊山匪的消息也漸漸消失。
前兩年漠北軍爆發出重大貪污案,漠北大將軍霍啓元深陷其中,被判斬首,人還沒押送到京城,先皇去世,新皇繼任,大赦天下,霍啓元也從斬首變成了流放,就在辛涼的鐵礦中。
抽絲剝繭就能發現,其中有不少事情有那位的身影。
謝長史合理懷疑,之前山匪仍舊在作案,但是被壓了下來。
謝長史下意識摸了摸鬍子,忍不住想,若他的猜測是真的,那就驗證了皇上的猜測,那位是真的和北狄人有聯繫。
但還有一點想不通,他爲何會讓這些山匪劫御賜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