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小涵笑眯眯道:“餘掌櫃昨晚打了一場漂亮的翻身仗,周家在昌州那就是小人代表,李記商行要想不惹得民怨沸起,肯定會和周家劃清界限。要知道,顧客可是上帝呀!”
顧聿知不明白上帝是什麼,但也知道這句話和謝長史說的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是一個道理。
齊文瀚離開沒多久,謝長史就去隆昌鏢局敲定收購一事,接下來又馬不停蹄地和徐嬤嬤一起採買下人,務必要讓府中的事物正常運轉起來。
一番忙碌中,府裏終於採買了些下人,而隆昌鏢局的牌匾也在幾天後換成了聞氏鏢局。
齊文瀚雖沒有到場祝賀,但也送了兩位身手極好的老捕快上門,餘掌櫃知曉這二人的底細,便做主收了下來。
鏢局事情一了,謝長史便馬不停蹄開始招工,想要在明年雪化之前在辛涼打通一條簡單的道路,而徐嬤嬤除了管顧聿知的一日三餐外,其他時候都在忙着訓練下人。
顧聿知每日被陳典儀死記硬背的教學方式折磨得要生要死,一到下課精氣神就恢復了過來,每每氣得陳典儀直搖頭,轉頭就說要去給謝長史告狀,但因之前秦院判的話,又不會真的去,只得自己頭疼。
時間不緊不慢,在漠北下了第一場雪的時候,齊承朗等人終於到了京城郊外的驛站將冉公公交給了宮裏的人。
耿鏢頭本想帶着人往回走,卻被齊承朗拒絕了,一行人在京城郊外的小客棧住了下來。
冉公公帶着衆多回禮,進到御書房內還未回話就忍不住哭了起來:“皇上,奴婢差點就回不來見您了,奴婢,奴婢有罪啊……”
顧聿宸面無表情看着他,直到冉公公哭聲漸小纔開口道:“說說吧,怎麼對不起朕了?又怎麼有罪了?”
冉公公抽了抽鼻子:“皇上,奴婢們一路行至漠北境內,遭遇了山匪,奴婢因內急逃過一劫,侍衛們卻全軍覆沒,殿下的賞賜之物也被劫了去……”
一旁的趙喜沒忍住驚呼出聲:“什麼?”
隨行侍衛們穿的可都是盔甲,隊伍裏插着鮮明的皇家旗幟,這山匪到底是多沒有眼力見,竟敢劫御賜之物!
“是啊,奴婢等也沒想到竟有山匪如此大膽,好在聞王殿下身邊的齊侍衛帶着衆人將賞賜追了回來,就是,就是那些侍衛們,下落不明。”
冉公公話音剛落,就察覺到周身一冷,明白這是皇上生氣了,身子伏得更低,止不住的顫抖。
好一會兒後,顧聿宸才輕飄飄道:“你倒是運氣好。”
這話一出,冉公公和趙喜不由都鬆了口氣,明白皇上這是不打算牽連他了。
冉公公將一直走哪都抱着的小盒子往前推了推:“皇上,這是聞王殿下給您的回禮,是漠北有名的夜光杯。”
顧聿宸眼眸微動:“是嗎?打開朕瞧瞧。”
冉公公忙將盒子打開遞給趙喜,趙喜很是熟練地從夾層中找到幾封信,笑道:“皇上,殿下又給您寫了這麼厚的信。”
“除了給您的,給後宮各位娘娘也都回了信,不過都沒給您的厚。殿下心裏想必十分想念您。”
顧聿宸心情這纔好了不少:“想朕?是想朕的賞賜吧。”
趙喜笑呵呵展開信,低聲念着,顧聿宸從信中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垂着眸思索了好一陣才揮了揮手,沒有要親自看信的意思:“漠北的鏢局送你回來的?”
一說到這,冉公公語氣不由就鬆快了些:“是,是謝長史幫奴婢找的鏢局。回來的時候,路上也不有些不太平,好在鏢師們武功高強,奴婢這才能平安回來。”
見顧聿宸語氣輕鬆,冉公公接着道:“殿下不僅給您回了禮,給各宮娘娘也都回了禮,裝了好幾個馬車回來呢。”
說到這冉公公吞了口口水,大着膽子道:“奴婢聽聞王府中的人說,殿下收到了您的回信後,傷心了好幾天。謝長史向奴婢透露,說是殿下想您了。”
他沒再往下說,顧聿宸臉上卻帶了淡淡的笑意,他就是故意只寫那麼幾句話讓顧聿知着急的,誰讓那小子一封信就要了自己這麼多東西去。
他點了點龍案上的幾封信:“將各宮的回禮都送過去吧,讓各宮娘娘們都看看小六的回禮,免得她們在朕面前唸叨。”
冉公公很知趣地帶着信退下了,出了御書房門口後,冉公公這才直起了身,捂着狂跳不已的心臟,長長舒了一口氣,低聲唸叨着:“多謝聞王殿下保佑……”
顧聿宸視線落在屬於自己的那封信上:“趙喜,你覺得謝長史的提議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