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老師格外謙虛道:“也不用說得這麼絕對,我只能說在沒有任何天災人禍的情況下,儘可能幫小王爺增產。”
她忽然覺得有點不對勁,滿是防備地看了眼文掌櫃。
他們兩人的關係可不好,姓文的這麼誇獎自己,絕對憋着什麼壞心思:“文掌櫃,你想說什麼就明着說,用不着這樣拐彎抹角地試探。”
有些可惜,這個女人不是真傻。
文掌櫃直截了當:“你說你們那個時代的人做生意會有活動,我想知道這些活動的具體內容都有什麼。藥鋪搞不了活動,但是別的鋪子可以啊。比如說酒樓、客棧、首飾行之類的。”
他還惦記着要在昌州前往辛涼的那條路上修幾間客棧呢。
沒喫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
要讓舒小涵說怎麼去做生意,舒小涵肯定不行,但讓舒小涵說怎麼做活動,舒小涵能瞬間說出上百種不同的方式出來。
她看着文掌櫃,一副小人得志的神情:“活動的類型會有很多,充值返現啊,滿減啊,指定商品特價啊,又比如什麼進店有好禮啊,開業打折,或者特定節假日打折,方法多種多樣,文掌櫃要是想知道,我可以詳細和你說啊。”
“不過嘛,我這個比較記仇……”
舒小涵話沒說完,但文掌櫃明白她話裏的意思,不就是想讓自己道歉嘛,他偏不!
一個優秀的生意人,自然是能從舒小涵的話提煉出其內涵意思的。
他非要讓舒小涵對自己的能力刮目相看!
文掌櫃不理會舒小涵,更甚至閉着眼睛開始了養精蓄銳,氣得舒小涵直跺腳,好不容易有個地方能比過去文掌櫃,這廝竟然還不接招。
顧聿知在旁邊看戲看得直樂,竟然吃了塊生薑,辣得他眼淚都要出來了,使勁呸呸呸,連着灌了好幾口湯才緩和了過來,眼淚汪汪看着謝長史:“好辣呀!”
謝長史馬上將這道菜往旁邊挪了挪,正要說話,忽然就聽到從旁邊傳來一人怒吼的聲音:“錢康,你這出的是什麼餿主意!”
錢康?
他要是沒記錯,李記糧鋪的掌櫃的就叫錢康……
謝長史對顧聿知做出一個小聲的手勢,吩咐侍衛站過去聽聽那邊說了些什麼。
如果對方真是他所想的那個人,那自然就要多加註意了。
侍衛悄無聲息走了過去,豎起耳朵偷聽。
顧聿知探着頭往那邊望了望,他不知道謝長史爲什麼要這麼做,也聽不見那邊在說什麼,乾脆老老實實喫飯,過了一會兒纔沒忍住:“謝長史,這家酒樓還是昌州府生意最好的酒樓呢,做的菜遠沒有徐嬤嬤好喫。”
他很有些不服氣,這麼平常的菜,竟然還賣這麼貴!
謝長史瞥了眼還在偷聽的侍衛,聽他這話也沒多想,只以爲他又將主意打到徐嬤嬤身上了:“殿下若是真想開酒樓,我們想辦法在漠……在京城找個大廚帶過來。”
顧聿知大眼睛看着謝長史眨巴眨巴:“我沒有說開酒樓啊,我就是覺得這家店的菜,太貴了,不值這個價。”
謝長史爲什麼又說到開酒樓,難道謝長史覺得他現在賺錢的速度太慢了?
顧聿知眼睛滴溜溜地轉:“謝長史,徐嬤嬤不能開酒樓,那徐嬤嬤的家人呢?我們能不能讓他們都來漠北呀!”
好奇怪啊,爲什麼謝長史他們都是隻身來漠北呢?
他要是沒記錯,其他王兄的隨行人員可都是拖家帶口一起去封地的。
顧聿知撓撓頭,正想再次問呢,忽然想到現在他們這麼一大堆人還擠在同一個院子裏呢……
“謝長史,今年建王府,你們的府邸也挨着我的一起建,都建得稍微大一些,到時候你們就可以把家人都接過來一起住啦。”
他默默盤算了下,謝長史他們的家屬都來了,辛涼肯定會熱鬧不少。
但讓他失望的是,謝長史只是笑了笑並未接話。
好在旁邊包廂的人離開了,侍衛輕手輕腳走了回來,等那兩人下樓後他才低聲彙報:“殿下,長史,隔壁包廂的人是李記商行的兩個掌櫃,錢康和黃福。”
謝長史神色一凜,果然是他!
顧聿知歪着頭想了想纔將這兩人對上號,尤其是黃福,之前還想害人性命,這個人可是一個大大的壞人!
他嚴肅着一張小臉:“他們都說什麼了?是不是又在想要幹什麼壞事了?”
侍衛點點頭:“前面的小的沒聽到,但從他們的對話中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