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鈺安臉上始終掛着笑,臉上的小梨渦時隱時現,整個人都散發着純良無害的氣息,但他抓着定州掌櫃的手,卻好像是鐵掌一樣,強行壓着他們兩人坐了下來。
雖說他一進來,幾位掌櫃就笑呵呵的,好似完全沒有城府,但幾位掌櫃能抵住李記商行的壓力,又能得到知府的信任和支持,怎麼可能是沒有城府之輩?
沈鈺安從不因爲這幾個掌櫃的笑而輕視他們,反而將心底的警惕拔高到了最高點,甚至覺得這幾個掌櫃滿是笑意的眼睛裏藏着最深的算計。
就剛纔兩人看似寒暄的話,卻將他在昌州客棧爲數不多的幾次點菜習慣給摸了出來。
沈鈺安垂眸,想到來之前殿下對自己叮囑,沈鈺安有些擔心。
要知道,他對面的這幾個老狐狸,可是已經成了精,哪怕是明知道購買鹽引的資格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但要想達到聞氏商行利益最大化,還真有些困難。
沈鈺安和幾位掌櫃對視一眼,發出呵呵尷尬的笑,隨即轉頭看向周掌櫃,見他輕輕點頭,這才輕舒一口氣。
接下來不管這些掌櫃如何試探關於鹽引一事,沈鈺安都避而不談,但不管他如何拖延時間,這三位掌櫃都沒露出一絲不滿,態度始終如一的謙遜和氣。
這種情況直到房間的門再次被推開才終於結束。
幾人同時擡起頭看了過去,就見周掌櫃帶着兩個生面孔走了進來,笑呵呵和大家介紹道:“東家,幾位掌櫃,這兩位掌櫃是祁州趕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