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聿知癟着嘴望天望地,就是不和秦院判對視,好像這樣就不用喝秦院判熬的藥一樣。
秦院判看得好氣又好笑,但這一年多的相處,他早已知道小王爺的心性,雖說語氣還是硬邦邦的,但早已沒有了剛來漠北時的咄咄逼人和恨鐵不成鋼。
“殿下,請坐。”
顧聿知深知躲不過去,嘟了嘟嘴跳上椅子坐好,擼起袖子將手腕放在了脈枕之上。
謝長史這纔看到顧聿知紅腫的手,還有手腕上的那些傷口,眼皮子都跟着跳了起來,轉頭就見秦院判神色凝重,心下更是後悔:“殿下……”
他剛開口,就見顧聿知縮了縮脖子,小聲道:“謝長史先別說話,秦院判在診脈呢。”
顧聿知其實心底一個勁的打鼓。
他當然是覺得自己沒什麼問題啦,但他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可多了,除了比較嚴重的傷口用了藥,其他小傷口都是隨便它了。
他也沒覺得原先白嫩嫩如同藕節一般的手臂變成這樣有什麼不好的。
但顧聿知害怕秦院判會診出什麼不好!
就在顧聿知擔心手帕,緊張不已的時候,秦院判終於收回了手,神色比來時要好不少:“殿下內裏並無病症,但手上的凍傷要及時處理,否則以後每年都會反覆發作。”
顧聿知垂眸看着自己紅腫的雙手,神色委屈。
秦院判輕咳一聲:“外敷即可。”
顧聿知當即就笑了起來,眼神明媚,整個人都透露出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