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在牀前走來走去,眉頭皺成一團,臉上滿是憔悴,眼睛裏全是紅血絲,下巴上青胡茬已經冒了出來,身上的衣服也皺皺巴巴,甚至還帶着血跡,一看就是好幾天沒有好好休息了。
他時不時往牀前探頭,見顧聿知仍舊無知無覺,小臉蒼白,整張臉都凹陷了下去,又是一聲嘆息。
秦院判正閉着眼睛把脈,好一會兒纔將顧聿知細弱的胳膊放進了被衾之中,轉頭沒好氣看了眼陳典儀:“我在這把脈也不過是一盞茶的時間,你就已經嘆了不下十次氣了。”
“陳典儀,若是你實在擔心,不如去看看謝長史和霍元帥吧!”
一提起謝長史和霍元帥,陳典儀臉上的神色又難看了不少。
那日他們找到人的時候,除了這三人,其餘侍衛全部犧牲,謝長史和霍元帥也僅剩一口氣在,秦院判沒猶豫掏出保命的藥丸,讓這二人吊着一口氣。
小殿下看似沒有外傷,實則情況最爲嚴重,肋骨斷了,秦院判當下不能判斷他這肋骨有沒有損傷的內臟,他的身體有沒有內出血的情況,根本不敢隨意挪動,就在冰天雪地裏給顧聿知進行了簡單的包紮。
隨後一行人快速往辛涼的方向趕,而袁世良則已經帶着人去了昌州,除去要帶謝長史需要的藥材過來,還要和齊文瀚報告這邊的情況。
雖說是在挨近辛涼的官道上出的事,但現在辛涼還處於建設之中,罪魁禍首又是李延平,自然是去找齊文瀚的。
今日早上,袁世良才帶着一箱子藥,風塵僕僕趕了回來,而顧聿知等人,還沒醒來。
距離事發那日,已經有五日了。
陳典儀心情能好纔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