膿……”
秦院判怒目而視:“別不把我說的話當回事。你這傷口沒有膿就算了,有膿的話就需要把這膿擠掉,還要把周圍的腐肉都挖了……”
顧聿知一聽這話,得意的神色頓時僵在臉上,好一會兒才抿着脣道:“秦院判,齊侍衛的臉上也有腐肉嗎?”
要把肉挖掉,那該多疼呀!
顧聿知臉頓時皺成了包子,竟然感覺肩膀上那處早就好了傷口又開始疼了,忙鄭重其事道:“齊侍衛,你以後一定一定不能再摸傷口了。”
齊承朗見顧聿知小臉都板起來了,頓時挺直了脊背:“殿下放心,臣知道了。”
他又看向秦院判,閉着眼睛,一副英勇就義的模樣:“秦院判,你挖吧,我保證今日過後,一定好好保護我的傷口。”
齊承朗說完就偷偷把眼睛張開了一條縫,使勁瞅了眼謝長史,總覺得謝長史有點怪怪的,非讓自己把疤去掉。
秦院判用高度白酒將刀子浸泡了一會兒,這才小心謹慎的挖齊承朗臉上的腐肉。
饒是齊承朗這樣的硬漢,在此刻也疼的冷汗直流,抓着桌角的手下意識用力,手背上青筋暴起,沒一會兒就將桌角給掰了下來。
顧聿知雙手捂着臉不敢去看,沒一會兒就察覺到有人將他轉過了身去,環着他輕輕拍着背。
黑暗中他一下就好像是回到了失明的時候,明明看不到這個人,卻能從他的呼吸判斷出來,這是謝長史。
他下意識伸手揪着謝長史的衣角,小臉都白了幾分,直到聽謝長史說已經上藥了,他這纔敢睜眼睛。
顧聿知扭頭看去,就見齊侍衛眼眶都紅了,頓時扳着小臉教訓他:“齊侍衛,很疼吧,知道疼下次就不能再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