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聿知話音一落,在場的人都看向了齊知府。
別說他了,謝長史等人都忘記這事了。
這段時間大家的注意力全在李記商行和小殿下的眼睛上,新的漠北巡撫和慶州知府有沒有上任他們還真是不知道。
而一直在昌州的齊知府應該是在場唯一一個知道這事的人。
齊知府上前一步:“稟殿下,這兩個位置的官員的確到位了,巡撫叫何家瑞,原是嶺南容州州牧。”
顧聿知滿是疑惑的看了眼齊知府,聲音小小的,不確定道:“可是,可是巡撫不是比州牧的官職低嘛?這何家瑞,難不成是犯錯了?”
他撓撓頭,感覺有點奇怪。
要是犯錯的話,皇兄應該也不會讓他來漠北巡撫吧。
而且嶺南那個地方,緊挨着南蠻,是和漠北一樣重要的地方。
他聽謝長史說過,嶺南多原始森林,那裏氣候適宜,土地也比較肥沃,要是能墾荒出來,糧食的產量能直逼江南。
他鼓了鼓臉,要是當時皇兄給自己流放到嶺南去,那他的封地是不是能墾荒出特別多的好地?
這個想法纔起來,瞬間又滅了。他纔想起,謝長史說過的,嶺南人煙稀少的原因是那裏的蟲蟻特別多。
聽說經常會有長蟲爬到人的屋子裏面去……
一想到這些顧聿知就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這麼一想,好像漠北更好一些。
不過皇兄將嶺南一個州的州牧調過來,他之前一直待在嶺南,來這邊後會不會不習慣呀?
不過他也知道這個時候問這些亂七八糟的問題不好,轉頭眼巴巴看着謝長史。
謝長史對於何家瑞這人的名字倒是有些耳熟,但的確瞭解不多,只微微搖頭。
誰知霍啓元站了出來,垂眸道:“殿下,何家瑞父親是兵部侍郎何從盛,他本人在霍家軍裏待過兩年,出去後便去了嶺南任職。”
何從盛?
顧聿知驚訝道:“可是皇姑奶奶所在的何家?”
謝長史這纔想起何家瑞的身份來,點頭應是:“正是此人。”
何家瑞的祖父當年是俊朗的探花郎,和大長公主的結親是當時的佳話,何再加上何家有從龍之功,在京城風頭無兩。
但隨着大長公主染病去世,何家的風光逐漸被淹沒,何從盛這麼多年也就爬到一個兵部侍郎的位置。
謝長史有理由懷疑,皇上是在給這個何家瑞鋪路,只等何從盛從兵部退下來。
顧聿知哪裏知道這些事情,只是想不明白,雖說地方官員的品階含金量不如京城的官員,但這個何家瑞的官職是不是也升的太神奇了。
顧聿知眨眨眼,小聲問道:“何從盛有什麼厲害的地方嗎?爲啥從軍隊出去後就變成蓉城的州牧了。”
舒小涵不知道這些官員的品階,聽完文修竹的介紹,嘖嘖搖頭:“這升職速度,坐火箭都趕不上。”
顧聿知不知道什麼是火箭,但聽舒小涵的意思應該是感慨何家瑞升職速度快,點點小腦袋,無聲道:“對對對,舒老師說的對!”
霍啓元繼續道:“何家瑞去嶺南也不是一開始就是州牧。嶺南一帶多賊寇,何家瑞帶州府衙役,用了兩年時間,肅清了嶺南賊寇,皇上這才破格提拔。”
顧聿知滿是星星眼的哇了聲。
好厲害呀!
他對這個何家瑞充滿了好奇,一想到這個人現在來了漠北,以後說不定會經常和自己見面,眼睛都亮了:“這個何家瑞這麼厲害,我好期待呀!”
這個何家瑞父親是皇兄的人,他本人又是在霍家軍裏待過的,肯定是皇兄的人。
他美滋滋的想着等見到何家瑞了後,要好好問一問何家瑞關於他在嶺南的事情,根本沒注意到因爲他的這一句誇讚屋裏的人臉色都變了。
他們好好的反思了一下,最近自己是不是有什麼地方做的不好,竟然好長時間都沒聽到過小殿下的誇獎了!
顧聿知無知無覺,語氣歡快道:“慶州知府呢?換成誰了呀?”
巡撫換了一個這麼厲害的,慶州知府應該不會這麼厲害吧?
不過他還是好好奇呀!
顧聿知眨眨眼,忽然想到之前那個知府的腿斷了,還企圖瞞着皇兄的事:“對了對了,之前的那個慶州知府呢?他有沒有被抓起來?”
腿都斷了,還敢做壞事,就應該讓皇兄把他押回京中,關在天牢裏,讓他再也不能出來害人!
齊知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