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人很快就走到了後門處。
柯知府將後門稍稍打開了一條縫,指着對面的那個小院子道:“上次章侍衛等人要帶柏繼武走時,其中一個人休沐後,就會來這家,一般是戌時一刻出現在這裏,辰時一刻離開。”
顧聿知默默盤算了下,這人出了軍營後,會在這個院子裏待十二個時辰呀。
他撓撓頭:“這個宅子是不是那個男人的呀?”
柯知府下意識的搖搖頭,隨即又猛地停住動作,沉默片刻,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和小殿下解釋。
顧聿知卻看到了柯知府的動作,驚呼道:“不是這個男人的,他卻能在這裏待這麼久?難不成這個宅子其實是個客棧?”
他的眉頭緊皺,仔仔細細的看了下那個看起來平平無奇,又沒有掛牌匾的地方,怎麼看都只是一個普通的人家啊。
陸將軍卻在此時開了口:“算是他們的宅子吧。其實漠北軍有不少人都在全州買了宅子,又因爲認識,所以他們會買的很近。”
他的手輕輕一劃:“這一條巷子,基本都是漠北軍那些人的。”
顧聿知似懂非懂的哦了聲,看了眼柯知府,覺得他奇奇怪怪的,這不就是那個人自己家的意思嘛,柯知府還搖頭。
他正想多問兩句呢,就見那個宅子的門被打開了,露出一個披頭散髮的女人,但她臉上畫着精緻的妝容。
還不到夏天,全州的夜晚還是有些涼,但是這個女人卻好像察覺不到一樣,身着輕紗,雪白的胳膊在燈光的照射下,若隱若現。
她先是往四周看了眼,見整條小巷安安靜靜沒有一個人,這才赤足走了出來,將一個牌子掛在了大門的右邊,隨後轉身關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