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知府聽到來人彙報也是很懵,心裏甚至咯噔了一下,暗想不會這麼倒黴吧,竟然讓這兩人給發現了?
但隨着這兩人進入大堂,以及原告倒夜香的站出來,柯知府這才知道後面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的嘴角一直要翹不翹的,壓抑的整張臉就好像是抽搐了一樣。
柯知府覺得自己這些年一直在經歷各種風風雨雨,早就練就了泰山崩於前而面色不改的本事。
但今日聽到這麼奇葩的事情,柯知府還是覺得他的見識少了。
而大堂之外的百姓鬨堂大笑,卻不想這猛地嘴巴張得大了點,那臭氣熏天,差點就讓人當場去世!
柯知府的臉抽搐了好半天,實在沒忍住,用手捂着臉,垂着頭無聲的笑了起來。
憋不住,根本憋不住!
齊侍衛學的活靈活現,哪怕不在現場,顧聿知彷彿也聞到了那股噁心人的味道,頓時小臉都皺成了包子。
他眨眨眼坐在椅子上,好一會纔將那個噁心人的畫面給剔除出去:“齊侍衛齊侍衛,那謝長史是怎麼知道的呀?”
總不能是柯知府說的吧?
齊侍衛委屈道:“因爲這兩個人奇臭無比,還毆打倒夜香的,所以很快就在全州傳開了。”
“殿下不是打聽了井鄉的事情嘛,謝長史就想着問客棧要些喫食什麼的,結果剛到樓下,昨天捱打那兩個人就在客棧門口吵了起來!”
舒小涵和文掌櫃對視一眼,她實在沒忍住罵了句國粹:“臥槽,這究竟是何等的運氣!”
顧聿知猛地轉了過來,大眼睛充滿了求知慾:“舒老師舒老師,臥槽是什麼意思?”
舒小涵臉色一白,情急之下竟然忘了自己身邊有小王爺在!
而此刻文掌櫃也看了過來,神情明顯有些不好看。
他雖然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但聽這個語氣,再結合她後面說的這句話,總覺得這個詞不是什麼好詞!
舒小涵訕訕笑了笑,只覺得自己的cpu都快燒乾了:“這個,就是這個……”
“草,是一種植物!”
她心底無聲舒了口氣:“不過這種草在你們桑朝我還沒見過。在我們那裏特別常見,很多人都挺喜歡的。”
她說的一臉認真,顧聿知雖然覺得有點不對勁,但還是選擇了相信,轉頭繼續問齊侍衛:“然後呢然後呢?那兩個人吵架,謝長史留知道了嗎?”
齊侍衛沉重點頭:“那兩個人因爲都是被套了麻袋打的,所以他們都不知道打自己的人是誰,所以就將目標放在了對方身上!”
說起來也巧,這兩個人以前就因爲搶同一個青樓女子而打過架,這次更是認定對方看中了自己選定的暗娼,所以對自己下黑手。
“他們兩個吵架,就說到了麻袋,棍棒之類的,正好被要出門採購東西的謝長史聽了個正着!”
齊侍衛撓撓頭:“昨日回來得晚,齊侍衛踹臣的門時,臣都還沒醒呢!”
顧聿知的眼睛都瞪圓了,小嘴微張着,好一會才道:“什麼?什麼?謝長史踹門?”
他使勁搖搖頭,無法想象謝長史竟然會做出踹門這種沒有一點禮貌的事情來!
齊侍衛卻一臉嚴肅的點頭,用行動告訴他,沒錯沒錯!謝長史就是踹門了!
顧聿知小嘴抿成了一條直線,好一會才輕輕拍了拍胸口:“媽呀,好可怕好可怕!”
齊侍衛一臉不解:“殿下,可怕什麼?謝長史不是沒有罵你嘛?”
捱罵的人是他們哎,他們都沒覺得可怕,小殿下覺得可怕什麼?
顧聿知卻哼哼兩聲道:“怎麼不可怕了!謝長史那麼注重禮儀的一個人,居然踹門!說明謝長史心底的怒火肯定特別旺盛!”
齊侍衛連連點頭:“殿下,你說得沒錯!所以臣在看到謝長史後,真的是嚇壞了!”
不僅是他,站在齊侍衛身後得這幾個侍衛也跟着點頭,齊刷刷得一排,就像是一羣公雞在喫米一樣。
顧聿知捏着小拳頭道:“謝長史這麼生氣都沒有揍我們,他是不是想罰我寫大字?”
雖說他不排斥寫大字,但是被罰的事情要是讓雪夜知道了,他豈不是很沒有面子?
齊侍衛一聽他在擔心這個,擺擺手不在乎道:“殿下多慮了。謝長史是一介文人,就算是想揍我,他也揍不過!”
一聽齊侍衛這話,舒小涵就沒忍住笑了出來:“別以爲我們剛纔沒看到,你被齊侍衛訓的眼睛都睜不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