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虹滿臉驚容地看着突然出現的蘇無念,驚呼道:“是你,你不是被鎖在密室,怎麼逃出來的?”
“這你就不用管了!”
蘇君念冷笑道:“你還是想想選個死法纔好,師徒一場,這個條件我還是能滿足你的。”
他一步一步走上前去,若非提前知道他是元神之體,根本察覺不出與常人的不同。
“站住!你再上前就別怪我出手了!”
筱虹粉面含霜,嬌喝一句,手中長劍向前一刺,一道三尺長的赤紅劍氣激射向蘇君念,同時她的身體快速向後退去。
身爲蘇君唸的弟子,她深知其修爲恐怖,根本不是自己能抗衡的,剛纔一劍只是佯攻,真正的目的便是準備逃離此地。
至於報仇一事,只有來日再找機會。
但蘇君念又豈會讓她如意,他不閃不避,身體一個模糊,就讓劍氣從中穿過。
然後口如含雷,一聲炸響,正在後退的筱虹突然如遭重擊,嘴裏立刻噴出大口鮮血,整個人也無力地掉落到地上。
她的眼中滿是驚恐,連忙掙扎道:“師尊饒命,當年我是受到魏叔文蠱惑才背叛您的,求師尊明鑑!弟子今生願做牛做馬贖罪,求師尊饒命啊!”
她慌忙跪倒在地,重重磕頭,就算雪白的額頭上已經流出鮮血也不敢停歇。
同時她又看向一旁的陸星河,連連乞求說:“星河,星河你說句話呀!師孃這些年待你如親子,你就真的忍心看着師孃去死?”
“住口!”
陸星河大吼一聲,他死死盯着筱虹說:“我只問你一句,當年陸家村被妖獸滅門一事,是不是你做的!”
“不不不,不是我!”
筱虹連忙搖頭,眼神躲閃說道:“那件事,都是魏叔文計劃的,他說不這麼做,就算引你入月嵐宗也會心有牽掛,不如就此斬斷。師孃一生向善,你又不是不知。”
她還欲待辯解,陸星河卻失望地搖了搖頭:“死到臨頭你還想狡辯!”
他握住石劍的手微微顫抖,顯示出內心的劇烈波動。
任誰知道養育自己十年的恩師竟是殺害親生父母的仇人,心中也不會毫無波瀾。
“噗!”
蘇君念見此,突然擡手打出一道劍氣,筱虹慘叫一聲,軟綿綿地倒在地上。
瞬息之間,蘇君念就廢去了她的法力,二者修爲差距之大,讓筱虹根本沒有任何反抗之力。
然後,他看了眼陸星河說:“我已廢了她的修爲,至於是死是活,就交給你了。”
說罷,他徑直走出大殿。
“星河,星河!你就念在我養你十年的份上,饒了我吧,我現在已經是廢人,也受到懲罰了……”
筱虹苦苦哀求,陸星河的眼中閃過片刻猶豫。
一炷香後,月嵐宗主殿的殿門再次打開,陸星河一臉平靜地走了出來。
蘇君念沒有用神識探查,目光看向陸星河,在將筱虹交給他之後,便已經決定再不干涉他的任何選擇。
陸星河淡淡回了一句:“萬事隨心,逆者皆殺。”
“好!萬事隨心,逆者皆殺!”
蘇君念痛快笑着,陸星河能擊殺筱虹,意味着他終於跨出一步,心境上少了許多破綻。
許久之後他才收起笑聲,語氣中有一些落寞:“此間事了,你我也該告別了。”
陸星河的臉上露出一縷悲傷:“難道,真的沒有救你的方法,比如說奪舍?”
蘇君念搖頭道:“我本就是將死之人,又以祕法強行提升元神之力,如果再強行停留人間的話,怕是不得往生。”
說着,他便扔給石青溪一個黑色的袋子,說:“這是我的儲物袋,已經抹去了印記,現在就送給你,《太玄劍經》與《太上心經》我也重寫出來。但你需謹記,《太上心經》只可留作參考,不可修煉。”
“此外,我無心外物,因此也沒給你留下多少東西,靈石也全都買了劍胚,可惜整個月嵐宗也沒剩多少靈石讓你搜刮。”
陸星河接過儲物袋掛在腰間,淡然說道:“魏叔文兩人雖死,但其他師弟師妹對我也不錯,月嵐宗的靈石,就留給他們吧。”
“隨你了。”蘇君念又說:“以你目前的修爲,還去不了太清門,我給你選了一個暫時的安身之地。此地往東兩千裏,乃是青靈界五大宗門之一的黃粱宗,你可拜入此宗修行。等日後修爲到達元神境再去往上界金陽界。”
“金陽界中,有一宗門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