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星河站在一旁,默不作聲地看着這個從天而降的青衣男子。
從錦繡的低語中,他察覺出兩人似乎認識,不過錦繡對他的態度很排斥。
青衣男子面帶興奮地快步走上前來,眼神直愣愣盯着錦繡說:
“我就猜到合歡宗會派你來,所以才主動接下這個任務,還真叫我猜對了!”
錦繡語氣不悅道:“關陽,你不是去無涯海了嗎?這麼遠也能趕回來!”
無涯海乃是極東之地的海域,距離浮雲山足有兩萬裏,在錦繡看來,眼前的關陽短時間內不會回來。
關陽呵呵一笑說:“師尊大壽,我這個做弟子的又怎能錯過?倒是你向來獨自行動,這次怎麼帶了一個人?”
他又將目光看向陸星河,眼神中帶着不明的意味。
錦繡不屑解釋:“我想帶誰又與你何干?不歡迎的話,我們就回去了。”
“別別別,歡迎歡迎,當然歡迎。我猜你要來,早就給你準備了最好的席位,快跟我上去吧!”
關陽連連叫道,然後在前面引路,將陸星河兩人帶上浮雲山。
神行宗所有人都居住在浮雲山上,但此山極爲宏偉,所以衆多屋舍自上而下建在一起,非但不顯擁擠,反而有種鱗次櫛比的美感。
“陸兄弟,我們神行宗的景色還湊合吧?”
一路上,通過關陽不懈努力,終於得知了陸星河的來歷,意外的是,他對陸星河的態度竟然熱情許多。
而陸星河也從他與錦繡的對話中推出,關陽對錦繡似乎情根深種,但錦繡對其卻很反感,甚至連話都不想說幾句。
幾次碰壁下來,關陽也學乖了,轉而拉着陸星河聊天,旁敲側擊錦繡最近的一些事情。
陸星河只能含糊應付。
就這樣,三人在看似祥和的氛圍裏來到主宴場。
“見過三師兄!”
留守的弟子趕緊向關陽問候,同時暗中打量,將陸星河與錦繡的樣子牢牢記住。
能讓關陽親自接待的,身份必然尊貴。
面對神行宗的弟子,關陽就換了一副面孔,冷淡地點了點頭,然後說:“這兩位是宗主的貴客,你們一定要好生伺候,如果讓我知道有誰敢怠慢,後果你們是知道的!”
這些弟子立刻額頭冒汗,連忙表態說:“三師兄放心,我們一定會盡心的!”
關陽臉上的冷峻這才緩和下來,然後又對陸星河兩人說:“錦繡姑娘,陸兄弟,你們隨我來。”
主宴場中,已經坐滿了半數賓客,關陽帶着陸星河兩人,直接走向最裏面,然後在最靠近主座的地方停下。
關陽說:“這就是我爲錦繡姑娘準備的席位。”
錦繡看着周圍空置的座椅,黛眉微蹙道:“這桌還有其他人?”
關陽見她面露不悅,趕緊解釋說:“能在這落座的,都是五大宗門的年輕弟子,比如黃粱宗的李仙仙,御靈宗的趙空聞,都是認識之人。”
錦繡聞言,臉上的寒霜才逐漸化去,她替合歡宗行走天下,與這些人都打過交道,也算熟識。
就在這時,關陽腰間掛的法器突然傳出一個聲音:“關師兄,真陽門的前輩到了。”
關陽眉頭一皺,臉上露出無奈的表情,對錦繡與陸星河說:“你們在這裏稍等片刻,我去將真陽門的同道接過來。如果有什麼需要,可以讓周圍的神行宗弟子幫忙。”
說完也不等兩人回答,直接身化青光,一頭扎入下方雲海。
等關陽徹底離開後,陸星河才緩緩搖頭,略帶戲謔地對錦繡說:“師姐,這個關陽好像對你很有意思啊!”
“滾!”
錦繡沒好氣地嗔了他一眼:“別在我面前提他,早知道他從無涯海回來,我說什麼也不來參加這場壽宴。”
石青溪自討沒趣被罵了一頓,又見錦繡確實不悅,便眼珠一轉,轉移話題問道:
“我只是聽過無涯海的名字,還沒有親眼見過,師姐去過那裏嗎?”
錦繡臉色稍霽說:“以前去過一次,沒什麼好看的,比不上南邊的煙波海。而且有傳言說無涯海那裏出現一羣奇怪的修士,沒必要的話最好別去。”
陸星河好奇問道:“什麼奇怪的修士?”
錦繡目光直直地看着他,語氣凝重,並且帶有一絲警告的意思:“宗門傳出來的消息,說是疑似發現魔道修士。”
陸星河大驚失色,低聲驚呼:“魔道修士,他們不是在三千年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