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陸星河又敲響了阮紅鳶的房門。
這次阮紅鳶推門而出,似乎正準備出去,她說:“我正準備帶你去天江戰場。”
陸星河搖頭說:“天江戰場先不急,今天真陽門的付春陽在臨江仙擺下宴席,邀請五宗同道前去小聚,讓咱們趕快過去呢!”
臨江仙是天江城剛開沒幾天的酒樓,而且也是唯一一家。
天江城這些修士中,有許多人哪怕身處最激烈的生死戰場,也要享受舒適生活。
臨江仙的掌櫃目光遠見看到這一點,特意在天江城開了酒樓,這幾天生意火爆,賺了個盆滿鉢滿。
阮紅鳶黛眉微蹙,她不喜歡這種熱鬧的場面,便拒絕說:“你自己去吧。”
“這怎麼行!”陸星河態度誠懇,“其他四宗的弟子都去,合歡宗就我一個,哪能撐起門面?”
他眼珠一轉又說:“以前這些事情都是錦繡師姐參加的,但是現在她在御魔城,公務繁忙無法分身,那自然是由師姐你代替參加了。”
“好吧。”
或許是想起以往錦繡爲宗門忙碌奉獻,阮紅鳶終於鬆口,決定跟陸星河一同赴宴。
“就知道師姐不放心我一個人去,”陸星河不着痕跡地誇了一句,又說:“待會宴席上,師姐要是不喜歡應酬就交給我來,你去撐撐門面就行。”
“好的。”
這次阮紅鳶答應的很痛快。
當兩人來到臨江仙時,門口的小二急忙應了上來:“不知兩位客官可有預定?”
陸星河好奇問道:“怎麼,這還需要提前預定嗎?”
小二連忙陪笑解釋說:“二位是第一次來吧?實不相瞞,本樓生意太火爆了,所有位置都被人提前預定了,如果客官沒有提前預定的話,那恐怕要排到三天後了。”
陸星河被嚇了一大跳:“這麼火爆嗎?怪不得付春陽一大早就叫我來赴宴呢,我還奇怪怎麼會選這麼奇怪的時間。”
小二耳尖精明,聽到他話語中的“付春陽”三個字,趕忙說道:“原來二位是付公子的貴客,小人有眼不識泰山,還望海涵。付公子在五樓設宴,請隨我來。”
他躬身引路,陸星河兩人跟着上樓。
“你這樣的修爲來天江城,不怕雖然丟了性命嗎?”
陸星河看着眼前的小二,突然有感問道。
天江戰場是目前正魔雙方廝殺最激烈的地方,就算是在天江城內,也不能保證絕對安全。
因此敢來這裏的,都是實力不俗之輩,甚至連御物境的修士,來的都是後期修爲。
眼前的店小二隻有聚靈境中期左右,毫不客氣地說,如果哪天雙方打出真火,隨便一記神通碰撞就能要他性命。
小二自嘲一笑:“當然怕啊!但那又怎樣?我在別處,累死累活一個月勉強賺一塊靈石,來這裏當個小二,只要不怕死,一年能攢上百靈石。您幾位大人不懂我們這些底層修士的難處,來這裏隨便一頓飯就是百八十塊靈石。說句不好聽的,我們這裏的小二,都希望這場仗多打幾年……”
似乎是陸星河無意間的詢問,讓小二把積壓在心中的怨氣一股腦兒說了出來,但在最後關頭,他還是清醒過來。
他立刻止住話匣,誠惶誠恐說道:“小人一時糊塗說錯了話,還望兩位大人有大量,饒小人一馬。”
就憑最後那句話,就足夠陸星河將他擊殺了。
好在陸星河沒有計較的打算,擺擺手示意不用擔心。
接下來小二謹記教訓,一句閒話也不敢多說,恭敬地將陸星河兩人帶到五樓一個包房前:
“兩位客官裏面請,小人就退下了。”
“等等。”陸星河突然叫住了他,嚇得小二一個激靈,以爲陸星河要翻臉懲治自己。
但沒想到陸星河取出兩塊靈石打賞給他:“拿着吧。”
“謝謝客官打賞!”
小二眼睛一亮,嘴裏一邊道謝一邊接過靈石,這還是他來這裏後收到的第一筆賞錢。
陸星河揮揮手讓他離開,又對阮紅鳶解釋說:“師姐長年獨自修行,不知底層修士尤其是散修的難處,再說以後還會來這裏的,給他點兒賞錢也無所謂。”
他總管珈藍峯,自然知道外門弟子的情況,因此從不苛責。只要能完成任務,甚至還會多發獎勵。
這也是珈藍峯上下,對其馬首是瞻的重要原因。
“陸兄,怎麼在外面站了這麼久不進來,難道要我親自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