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界符詔明天才會降下,太清門來得比較早,所以要在這裏等一天。
這次來接引仙界符詔的宗門,一共有二十四個,其中半數都是天州、仙州的宗門,剩下的則是附近州域的宗門。
白淵界三十三州,有無數宗門,光是一流宗門就有四五十個,按理說都有機會來通天台接引仙界符詔。
但實際上,像萬佛宗、真陽書院這些宗門就不會來,還有一些魔道宗門等,似乎都不屑來通天台。
但仙界每次降下的符詔固定爲三十三張,這也就使得有些宗門可以得到兩張符詔。
這一次,因爲李傾仙三人擊敗了競爭對手,所以太清門有機會得到兩張仙界符詔。
太清掌教與清虛長老等人在其他宗門中都有舊識,因此各自前去敘舊,只留下陸星河這四個小輩在原地面面相覷。
“陸師弟,聽說是蘇君念引你踏上修煉之路的?”
周烽深深看了陸星河片刻,忽然開口問道。
此話一出,不只是陸星河,就連李傾仙與陳月涵兩人都神情驟變,看向周烽的目光帶上了幾分寒意。
二女與蘇君念關係非同尋常,聽到周烽這個“罪魁禍首”提起蘇君唸的名字,心中壓抑的情緒不經意間釋放了出來。
陸星河還算鎮定,他不知道周烽爲何這樣問,但還是沉聲回答說:“不錯,蘇師兄是我的引路人。”
周烽搖頭輕嘆:“其實我也沒想到他會隕落,早知如此,當初就不該與他進行那場意氣之爭了。”
他面帶惋惜不似作假,又說道:“我猜陸師弟肯定想與我交手一次,來爲蘇君念報仇,是不是?”
陸星河不知道他葫蘆裏賣的什麼藥,不過既然已經被他猜到,索性坦然承認說:“不錯,但這一戰並不是爲蘇師兄報仇,而是爲他正名。”
“正名?”
周烽輕笑起來:“正名也好,報仇也罷,你我之間都避不過一戰。不過在交手之前,我有個請求還望陸師弟考慮一下。”
陸星河面露疑惑問道:“什麼請求?”
周烽輕敲座椅扶手,沉吟片刻後說:“我希望你我交手的時間能推遲一下,越晚越好。這並非是我怕了你,而是我修煉的功法到了緊要關頭,輕易不能動手。”
陸星河眉宇間涌現幾分凝重道:“你就這麼說出來,不怕我立刻向你挑戰?”
周烽露出一副胸有成竹的微笑說:“直覺告訴我,跟陸師弟這樣的人打交道,最好不要耍小心思。雖然我對陸師弟瞭解不多,但覺得陸師弟不會是那種趁人之危的人。”
“當然,如果陸師弟執意要立刻與我交手的話,我也不會避而不戰。不知陸師弟可願同意我這個請求?”
陸星河沒有說話,而是轉頭看向李傾仙和陳月涵兩人,想要徵求她們的意見。
“看我做什麼,你自己的事情自己決定。”
陳月涵不滿地瞪了他一眼,但內心恨不得陸星河挑戰周烽,不管勝敗如何,先讓他無法修煉再說。
她在這件事上,是格外的小心眼。
而李傾仙的表現要平靜許多:“此事,你想怎麼做我都不會反對,但別忘了你的承諾。”
陸星河見兩人都沒有給出具體答覆,深思數息後對周烽說:“我答應你的要求了,不過最遲只能推到下一代弟子入門前。”
他與周烽並無私仇,既然要爲蘇君念正名,必須在周烽最強勢的時候擊敗他才更有份量。
而且周烽現在已經是通玄境了,真要交手的話,陸星河很可能要被境界壓制。
將時間往後推延,自己有造化玉珠提供仙靈氣,絕對能在下一代弟子入門前突破到通玄境。
屆時他所有功法神通都將威力倍增,哪怕周烽成就半聖,也絕對可以擊敗他。
“我果然沒有看錯,如此的話,就先謝過陸師弟了。”
周烽撫掌輕笑,心裏卻悄悄鬆了口氣。
身爲上清峯首席弟子,他知道的消息遠比其他人多,陸星河的實力絕對不能以境界來衡量。
尋常通玄修士在陸星河面前只有送死的份,葬仙樓那名通玄中期的殺手就是最好的例子。
周烽不用猜就知道,因爲蘇君唸的緣故,自己與陸星河之間必有一戰,這是無可避免的。
而他現在正處在最重要的修煉關頭,普通出手還可以,但真要與陸星河這樣的強敵大戰,必然要手段盡出纔有取勝的可能。
但那樣做到話,會讓他修煉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