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陳月涵聽到陸星河的威脅後,沒有任何生怒,反而帶着濃濃的驚喜語氣說:“青冥境之下的修士都能殺死,這就是你真正的實力嗎?這可真是太讓我意外了……”
她緊盯着陸星河,像是發現了一件稀世珍寶般,要將其看個通透。
陸星河被她看了一會兒,表情有些不自然,於是冷冷一哼:“你還沒說白骨令牌是怎麼得來的呢!”
他的聲音裏帶上了些許叱念神雷的力量,讓陳月涵元神輕震,終於打斷了她看稀世奇珍的目光。
陳月涵嬌笑回答說:“很簡單,早些年我曾救過巫族某位落難的大人物,這日曜使的令牌就是他送給我的,這件事我早已稟報給掌教了。”
“當真如此?”
陸星河悄然運轉探測心湖的神通,他將這門神通命名爲窺心術,雖然無法真正窺探陳月涵的內心想法,但也能察覺到她心湖波動,以此確定是否說謊。
陳月涵神色如常:“我見掌教的次數比你還多,如果我真有問題,掌教能發現不了嗎?你要是不信,我現在就可以起誓,等完成這件任務後再與你回宗見掌教。”
陸星河沉默不語,陳月涵說的確實有道理,而且他沒有發現她有說謊的跡象。
“看來是我想多了。”
最後陸星河終於退讓,覺得陳月涵真有其他想法的話,不會當着自己的面暴露日曜使的身份。
陳月涵沒有怪罪陸星河剛纔隱含的殺意,如果他知道自己可能是巫族之人而沒有任何表示的話,倒該輪到她起疑心了。
兩人又等了一會兒後,胡巖急匆匆地從二樓趕了下來,將一枚玉簡交給陳月涵說:
“日曜使大人,方圓千里內有關空髓鑽的消息都在裏面了。其中最確切的是,七天前此城中剛拍賣過一顆空髓鑽,被枯骨老魔以二百二十六萬靈石的價格拍走。”
他特意提醒道:“枯骨老魔尚在城中,拍下空髓鑽是爲了給阡陌山的承露魔君做壽禮。”
陳月涵眉頭一皺:“承露魔君?”
在魔道修士中,能被稱爲魔君的,都是青冥境以上的魔修。
胡巖馬上將承露魔君的消息道出:“據說承露魔君是青冥境後期的修士,居住在青霜城東北一萬兩千裏外的環翠山,枯骨老魔與他有幾分血緣關係,算是他的侄孫。”
“我知道了,我們走吧。”
陳月涵沒有太多表示,轉身就要與陸星河離開這裏。
胡巖見狀,連忙又提醒說:“日曜使大人,如果需要人幫忙的話,水曜部的延興長老正在附近暫留,我可以聯繫上他。”
陳月涵輕輕搖頭:“暫時不用,如果有需要我會再來找你的。”
說完,便示意陸星河離去。
“恭送日曜使大人。”
胡巖恭敬地彎腰行禮,直到陸星河兩人消失在古巷拐角處,才緩緩直起身子。
他擡手擦了擦額頭滲出的細汗,疑惑自語說:“日曜部何時又出了這麼一位日曜使?而且從她的氣息來看,似乎並不是純正的巫族之人,真是奇怪……”
巫族七大部落,日月兩部落可有三位曜使,其餘五個部落只能有兩位。
胡巖雖然修爲不高,但對這些曜使身份也有耳聞,然而卻是第一次見到陳月涵。
不過他倒沒有懷疑她身份,那白骨令牌千真萬確,根本不可能作假。
而且自古以來,凡是敢冒充巫族曜使的修士,只要被查出來,結局都是相當的悽慘。
巫族精通各種詭異祕術,甚至可直接將人隔空咒殺,是白淵界修士最不願得罪的。
最後,胡巖搖頭說:“算了,這種事輪不到我來操心,還是按照蝶衣大人的吩咐,照看好這間小店就行。希望蝶衣大人能順利突破到青冥境,讓我也能跟着沾點兒光。”
他再次躺回到搖椅上,輕輕晃動起來,雙眼微眯,腦海中浮現出一幅幅讓人充滿希望的畫面。
青霜城中,陸星河跟在陳月涵身後,不知她要去哪裏,便問道:“我們接下來要做什麼?”
陳月涵回答說:“先去找個地方住下,等枯骨老魔離開青霜城再動手。”
陸星河驚訝道:“你真要去搶空髓鑽?”
陳月涵淡淡一笑,反問道:“不然呢?剛纔我已經看過玉簡裏的內容了,方圓千里內,暫時只有枯骨老魔手裏有空髓鑽,其他消息的真實性有待商榷,需要趁這兩天時間覈實一下。”
“如果沒有其他渠道購買空髓鑽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