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星河將金龍氣息維持了十息才緩緩撤去,就是這點兒時間,許多雷劫妖王已經額頭見汗了。
無痕老祖面容陰沉,他是半聖修士,高了陸星河近乎一個大境界,這才抵消了大部分血脈壓制。
他沉聲問道:“不知陸道友來我積鱗洞有何貴幹?”
他已經從蒼蛟口中知道陸星河的一些事情,但不敢相信天瀾竟然會有金龍血脈存在,所以剛纔纔想要試探一番。
現在確認陸星河血脈無誤後,心情卻沉到了谷底。
陸星河一來就踏滅積鱗洞剛積蓄的大勢,顯然來者不善。
陸星河雙手負於身後,傲然道:“我來這裏有兩件事。一是二十年前魔道入侵,本宗宗主趙妃顏想請妖族出手,兩位道友卻沒有答應,事後又在正魔決戰時插手,放魔道修士退走了,難道兩位不想給我個交代嗎?”
當初他修爲太低,只能躲在玄元寶庫中看着最後的決戰,清楚記得空月無痕這兩人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最終迫使趙妃顏放走魔道。
現在他修煉有成,自然要爲其討一個說法。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對修仙之人來說,二十年也不過彈指一揮間而已。
“你是合歡宗的修士?”
天羽山的空月老祖聞言,仔細在腦海中回想數遍,卻不記得在棲霞山正魔決戰時見過陸星河。
不過他還是解釋說:“當年我們確實保下了魔道不假,但也付出了五六十枚甲子大丹的代價,這件事不光是趙妃顏,正道諸宗高層也都同意了。現在道友翻舊賬,有些不厚道了吧?”
陸星河冷笑道:“他們是他們,我是我,他們同意,不代表我也同意。”
“不過我也不欺你們,只問你們一件事,當年爲何要保下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