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玉澤中到處充滿危險,陸星河返程之路走得並不安穩,而且他是特意繞行罕有人跡的偏路,所以路上遇到十幾次危險,足足花了五天才趕回水澤城。
他第一時間來到紀盈盈入住的客棧,接近十天未見,擔心她遇到危險。
但當陸星河見到紀盈盈後,才發現自己是多慮了,這丫頭在自己走後,竟然真的一直待在客棧中,連房間都不曾踏出一步。
而紀盈盈看到陸星河安然無恙地回來後,頓時欣喜萬分:“師尊此行沒有遇到危險吧?我聽人說前幾天沉玉澤中出現了一個非常厲害的修士,連續殺了幾十個人,青冥境修士都不例外。”
她雖然沒有踏出房間一步,但也能從客棧來往的修士口中聽到許多消息,所以很擔心陸星河的安危。
陸星河鎮定自若地笑着說:“我這不是好好的嗎?對了,你剛纔所說的那個修士,可曾知道叫什麼名字?”
紀盈盈搖頭說:“沒人知道他叫什麼,但是他有件很奇怪的法寶……”她將自己聽到的各種消息一五一十地複述出來。
陸星河聽完後忍不住在心中感嘆,紀盈盈口中的厲害修士,正是被自己驚走的燭炎。
那一戰燭炎也受傷不輕,他四處截殺其他修士,肯定是想借天穹滅魂刃吞噬精血元神的能力療傷和恢復實力。
不過他又聽紀盈盈說,燭炎這番大肆殺戮似乎引來了仙劫境大能的追殺,後來就沒有任何消息了。
陸星河猜到燭炎不會這麼輕易死去,否則焚炎帝也不至於謀劃十萬年引他入局。
於是他叮囑紀盈盈說,日後若再遇到燭炎,能避開最好,避不開的話千萬不要主動招惹。
以燭炎的狂傲性格,應該看不上雷劫境的小修士,青冥境纔是最適合他的獵物。
“師尊,我們是繼續遊歷,還是先回宗門。”
紀盈盈滿含期待地看着陸星河,這次隨陸星河出門遊歷還不到半個月,她並不想這麼快回去。
但陸星河卻搖頭說:“這次遇到些意外,我需要立刻將情況告訴古師兄,這次遊歷到此爲止,等過段時間再繼續。”
“哦!”
紀盈盈略顯失落地回了一句,但很快臉上又洋溢起燦爛的笑容,陸星河剛纔的話意味着下次出來還會帶上自己。
兩人即刻返程,經過數次傳送後回到少清宗,陸星河去拜見少清宗主,紀盈盈則是回了玉闕峯。
古墨文見陸星河匆匆趕回來,不由驚訝問道:“陸師弟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難道沉玉澤有麒麟的傳言是假的?”
按照他的估計,如果沉玉澤中真有麒麟的話,雲夢宗天羽門等宗門必會相互算計,再加上附近幾域宗門聽到消息後也可能派人湊個熱鬧,一番拉扯下來最少也要三五個月纔能有定論。
但這纔過去十天陸星河就回來了,讓古墨文產生了濃濃的疑惑。
陸星河立刻解釋說:“師兄提供的消息千真萬確,我也親眼見到了麒麟,不過這不是最重要的。我這次去沉玉澤……”
他簡明扼要地講述起事情經過,着重複述了有關燭炎的事情,但都是碎雲真人等修士知道的事情,而從聖麟那裏得來的消息,都隱瞞下來了。
聽完陸星河的敘述後,古墨文面色凝重,在主殿內來回踱步,兀自驚歎道:“上古法寶的器靈化人,世間竟有這等奇事?連我都沒有聽說過。”
“仙劫境三重才能掌握的咫尺天涯,那燭炎確實要小心應對。不過師弟也不必擔心,此人既然被仙劫境大能盯上,料定他縱有天大神通,短時間內也不敢輕易現身。”
“他若是敢來這裏尋仇,我自有應對之法,保證讓他有來無回!”
陸星河擔心自己與燭炎的恩怨牽扯到少清宗修士身上,所以提前給古墨文通了個氣。
他倒不擔心少清宗的安危,這畢竟是太清門的下宗,絕對有鎮壓宗門的強大底蘊,隨便都能拿出兩三件厲害的仙器。
將此事告訴古墨文,主要是讓他提前知曉做個準備,免得到時候被打個措手不及徒增傷亡。
見古墨文已知曉事情經過,陸星河便告辭離開,當日被燭炎打壞的竅穴只修復了二三十個,還需要一段時間修養才能完全恢復。
古墨文目送陸星河的背影離開,喃喃自語道:“不愧是上宗道子,竟然能逼退掌握空間法則的上古器靈,他要真是我少清宗修士該多好……”
“嗯?不對,我怎麼感覺陸師弟的氣息又強盛許多,難道是突破到通玄境後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