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夜半前,賴老才腳步磕絆的回來了,下半場,他同龍刑天便開始斗酒,兩人喝了個昏天黑地,臨走還搶了龍刑天的酒葫蘆。
剛進門,便看到屋頂上飄着孤零零的一枚中級四階疾風符,看了眼四周,未見到他的親親小徒兒,感應了下,原來是睡下了。
他打了個酒嗝,搖搖晃晃的進屋,眯着眼擡頭看着空中的符籙,嘟囔道:“嘶……有點兒意思!”
他指尖聚起靈力朝符籙一指……符籙紋絲不動……打了個酒嗝朝指尖加大靈力朝符籙再一指……
符籙:“任憑你使盡幺蛾子,吾亦巋然不動!”
“嗯?……”賴老斗雞眼的看着自己的指尖,沒錯啊!靈力充沛,沒有酒後放空招!那……爲啥這張區區
中級四階符籙,它!不聽使喚???
賴老驢勁兒上頭,輕輕一躍對着符籙便抓了過去。
想象中的勢在必得卻抓了個空,賴老踉蹌着地,不可思議的看着那張“逃之夭夭”的符籙。
“嗯?!!”賴老晃了晃腦袋,一個激靈,立馬酒醒了大半:“乖乖!這丫頭研究了個什麼玩意兒?!”
於是賴老興趣來了,大手一揮,佈下了隔音結界,抓了小半宿的符籙,最後一生氣,用暴力將符籙小弟強行吸了過來,喘着氣道:“臭丫頭!老夫就沒見過這麼能跑的符籙,我倒要看看你使了什麼妙計?!喲呵,還會動!”
賴老樂呵呵的抓着不斷“掙扎”的符籙小弟上了二樓,老神在在的用兩指夾着符籙小弟湊到了眼前。
符籙小弟依然賣力的扭動着它的“小身子”,賴老忍不住用另一隻手給符籙小弟彈了個毛栗子道:“小東西,你是逃不出老夫的五指山的!”
賴老正得意,突然符籙小弟不動了,他好奇湊近端看,結果防不勝防,自符籙中噴出了一口水,澆了賴老一頭一臉,賴老一哆嗦指尖一鬆,符籙小弟便呲溜一下“逃”走了。
“臭丫頭!”樓上隱隱約約的傳來賴老的罵聲。
龍凰子惜呼呼大睡完全不知自家師傅已經被自己玩兒壞了。
……
第二天賴老虎着臉下了二樓,見龍凰子惜正在東找找西翻翻,便“嗯哼!”一聲。
“師父!”龍凰子惜驚喜擡頭,湊過去懟着賴老左瞧瞧,右瞧瞧,用手在自己鼻前揮了揮問道:“師傅,您老被誰欺負了,我從您身上聞到了一股濃濃的怨氣。”
“去去去!小沒正經的!”賴老從背後拿出“掙扎”的符籙小弟,“啪”的一下拍到了龍凰子惜的臉上到:“還給你!”
龍凰子惜雙手接住臉上的符籙小弟,結果那符籙小弟像是受了驚嚇一樣使勁兒在她臉上“啪啪”一頓拍,這耳刮子打的賴老樂了,敢情這符籙是無差別攻擊啊!
龍凰子惜將符籙小弟巴拉下來,符籙小弟突然不動了,她瞬間一個激靈,忙偏頭,只見符籙小弟噴出一口水,險險擦過了她的臉頰,糊在了後面桌案上。
【呼……好險……】龍凰子惜看着手上繼續“掙扎”的符籙小弟,笑了笑,手一鬆,符籙呲溜一下“逃”的遠遠的,浮在屋頂下方寸許瑩瑩的散發着靈力之光,竟然還有幾分仙氣之感。
“你啊你!連制的符籙都和你一樣皮!”賴老想給了她一個毛栗子,卻被龍凰子惜機靈躲過。
“師傅,您徒兒我天才吧!只用了一個晚上便繪製出了會逃跑、會自保的符籙。”龍凰子惜傲嬌的擡起了下巴,也想學着那鼻孔朝天的樣子,奈何小矮子的她怎麼着也無法用鼻孔看人。
“哼!你管那叫自保?難道不是惡作劇嗎?!”賴老終於逮着機會給了龍凰子惜的腦門一個毛栗子接着道:“如此簡單的浮游術還花了你一個晚上?”賴老本欲走,卻氣不過,又轉回來給了龍凰子惜一個毛栗子。
龍凰子惜完全沒覺得痛,只是被賴老的話給搞懵了,她捂着腦門緊緊跟在賴老身後追問道:“師傅?!浮游術是什麼?我只知道有浮游陣啊!”
“浮游術顧名思義自然是術法了,不過此術的唯一作用,便是配合浮游陣使用,怎麼?你這個陣法大師竟沒有感受到此屋裏的浮游陣嗎?”賴老斜着眼調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