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瞭然,都沒有多說什麼。
司馬家七兄弟之中,司馬南排行老六,最爲受大哥寵愛,性情也更加乖戾,經常擅自行動,看着如今這副喫癟模樣,八成就是沒有得手。
司馬家主司馬仇緩緩睜開眼睛,“怎麼回事?”
“一個棘手的野修,手段難纏,爲了避免壞了等會的大事,讓他拿走了一柄扇子。”司馬南憤憤不已,“不識天高地厚的東西,遲早會人落在我手裏,三哥四哥,另外那間宅子裏面的寶貝得手沒?”
“呵呵,那是自然,一根天火鍛造的金棍,堅不可摧,旁邊那儒家也派人來搶,不過沒爭過咱們。”老三司馬雲冷笑着說道。
“嘿嘿,那就行。”司馬南舔了舔嘴巴,眼神閃爍着精光,“此番事情結束,五哥,七弟,你們擅長追蹤,陪我去抓那野修?”
“小事。”
司馬仇沒有在意身後幾位兄弟的閒聊,而是擡頭看向前方最高處。
一座高塔靜靜矗立在那裏,直入雲端,高塔最上方,依稀能看見無數道印刻複雜範文的火焰,一道又一道,似乎是某種封印,其中焰心之中,隱隱有着黑影浮現。
那是一柄渾身沐浴着火焰的巨弓,漆黑的弓身在火焰中若隱若現,充滿着原始而又強大的波動。
看着這一幕,他眼神深處浮現着一股勢在必得的狠勁。
根據古老的傳聞和某些古蹟之中遺留下來的信息,司馬仇其實知道這座仙古遺蹟的很多祕聞。
比如這座仙人遺蹟在曾經的數百年出現過數次,有人曾在其中書樓偷出數本古經,其中的文字流傳出去,在整個修行界掀起了軒然大波。
比如世人夢寐以求的飛昇金丹,並不是重點,金丹後亦然有新的天地與境界。
更比如這座世界被某種意識封印着,世人無法突破到金丹境並不完全是由於自身原因,那些鳳毛麟角飛昇出去的仙人們並沒有羽化,而是去了另外一片更廣闊的世界。
司馬仇對於那飛昇之後的另外一個世界並不感興趣,但是對於破開金丹境的詛咒卻充滿着執念。
人生不過百年有餘,與天地相比,何其渺小,放眼天下,四海之內,豈有長生不滅者?
他心心念念:若有,那麼大丈夫生於天地,自然以命搏之!
遺蹟之內,衆人心聲,如水面蕩起漣漪,波紋陣陣,濺射在天地之間。如虎嘯,如雷鳴,看似沉默無聲,實則震耳欲聾。
人心百態,像是某種開關,不知名的陣法開始在山脈根基之上運轉,悄無聲息,磅礴至極。
一陣似有似無的譏笑在天地間響起,悄然而逝,無人察覺。
....
雲海之中的木屋前方。
王小明蹲着身子,看向腳下雲海。
不多時,漢子張痕衝出雲海,落在地面之上,滿臉掩飾不住的喜意。
那狹窄洞穴之中有一寶箱,箱中有着一副手套,上面有靈石鑲嵌,陣紋復刻,火焰流轉不息,是一件極強的火系術法增幅法器。
不多時,中年文士杜元景也從雲海中飛出,神色如常,手中握着兩袋子極品靈石,打趣道:“慢了張兄一步,只找到兩袋子錢財。”
遺蹟探險,九死一生,爲的便是得到至寶後的那一時刻,所有的苦心都有了回報。
幾人離開木屋,氣氛緩和不少,一邊閒聊一邊準備繼續朝着別處探索而去,結果剛剛走下懸崖,就見四周靈氣開始瘋狂傾斜,雜亂無章。
王小明眯起眼睛,神情凝重,來了!
下一刻,天翻地覆,四周山水瞬間顛倒,王小明只覺得天旋地轉,彷彿憑空就跨越了千里萬里,被某種大陣強勢轉移,跟施展無距心法時的情形有些許相似。
不知過了多久,幾人彷彿同時從空間中被徑直丟出,腳步踉蹌,擡起頭,發現竟然憑空出現在了一座巨大的白玉大臺之上。
喧囂聲不停傳來。
放眼望去,不只是他們四人,整座廣場之上皆是涌動的人羣,有些還在探索古蹟,有些正在爲了一件寶貝進行廝殺,此刻卻全都被移到了這裏,神色茫然。
他們的正前方,便是主路的盡頭,一座學宮,一座道觀,一座宮殿,靜靜的矗立在那裏,望着他們的,還有此刻也有些沒反應過來的姜家和司馬家衆人。
“什麼情況?”
“發生什麼了?”
所有人面面相覷,都摸不着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