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被人強扣頭上的婚事,他們家竟然並不打算隨便找個理由敷衍她一下,還要正常辦酒席?
難道是她媽要求的?
一想到時候,一對新人站在一起,一個她,一個徐簡禮,彷彿野獸與美人……
嘶……
那畫面,怕是相當炸裂啊……
想想都讓人頭皮發麻。
他們那樣的人家,卻娶了個鄉下又黑又肥的文盲媳婦,來往的賓客,怕是都不用走出他家門,八卦就能把上下嘴皮子磨破。
哎,造孽呀。
蘇圓圓被徐簡禮思想教育後死去的羞愧之心,隱隱又有了死灰復燃的趨勢。
“你們家辦婚宴,是我媽強逼的嗎?”
她的言下之意,若他們是被逼的,她可以和劉芳枝商量商量,看看能不能低調點,就別辦了。
徐簡禮微愣了一下,明白了她的意思。
“當然不是。”他立即否認。
事實也的確不是。
“婚宴的事情,是母親定下的。她對外宣稱,我們是自小定下的娃娃親,已經失散多年,所以一直沒有提及,最近恰巧聯繫上了……我們的婚禮,都按平常的流程辦。”
“額……”
蘇圓圓一時無言。
“你是有什麼顧慮嗎?還是有什麼關於婚禮的想法?沒關係,你都可以提出來,只要是合理的要求,我們會盡可能滿足你。”
反正只要不心心念念要離婚就行了。
蘇圓圓搖頭。
她沒啥想法。
她只是覺得,那天的事情都鬧到警局了,當事人又是市長的兒子,說不定現在,全省城人茶餘飯後的談資都是他們了。
娃娃親之說,怕並不能挽尊。
不過他媽媽的做法,也是目前她能想到的最好的辦法了。
以娃娃親的名義,大大方方地結婚,那麼旁人,就算知道實情,最多隻能背後說說閒話,當着他家人的面,不想得罪人,就得老老實實送祝福。
要是他們自己先心虛了,藏着掖着,婚禮也不辦,悄無聲息把人接回家,反倒更落人口實。
自重者人重之,自輕者人輕之。
還沒見面,蘇圓圓心裏已經對那位假婆婆生了幾分敬意。
只是,自己如今的模樣,到底是要讓對方的計劃打不少折扣的,甭管他們表現得多大方,她的形象就擺在那裏……
可惜啊,一口喫不成胖子,一夜之間她也變不成瘦子,她這形象,也沒得補救……
誒!等等,其實還是可以補救的嘛!
蘇圓圓突然想到,她是能從系統裏兌換出化妝品來的呀!之前總覺得成了個胖子,也沒必要化妝了,她就沒想過買化妝品。
但是,化妝不就是最快改造形象的辦法嗎?
黑皮可以變白,糙皮也可以變嫩,臉盤子可以通過髮型縮小,粗壯的身形也可以靠衣服巧妙修飾。
平時她嫌麻煩就算了,暫時應付個小小婚宴,還是可行的嘛!
嗯,就這麼幹!
她那神情一會兒消沉,一會兒又振奮的,徐簡禮完全摸不着頭腦。
不過看她最終是愉快的,徐簡禮也就放了心。
“爸媽春節只有三天假,我們回去的時候,他們應該還在上班不在家,你有沒有什麼缺的,需要買的,可以趁着下午這段時間,出去買一下,我陪你去。”
他這意思大概是,他還會跟着付錢?
蘇圓圓又是搖頭,“不用了。”
車上除了她和徐簡禮,還有另外兩個人,一個開車的司機,一個坐在副駕駛似乎只是隨行來給徐簡禮保駕護航的人。
之前這兩個人並沒有跟着徐簡禮進她家院子,蘇圓圓摸不清他們和徐簡禮的關係,自然也沒辦法貿然當着他們的面,直接和徐簡禮說,她準備和他假夫妻明算賬。
只能先含糊地應着。
如此幾番下來,就顯得徐簡禮過分熱情,而她過分冷漠。
前排兩人喫瓜喫的飛起,那小眼神頻頻在她和徐簡禮之間來回,蘇圓圓就是想忽略都忽略不了。
她想着要不她假裝睡覺?
徐簡禮卻又開口了,“我們家的情況,你是不是還沒來得及瞭解,我簡單和你說一下吧。”
“我爸媽都是四十多歲的年紀,在市政府上班,平時就住單位分配的房子,喫飯也都在單位食堂打飯回來喫。他們身體都挺健康的,不需要人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