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啊?”
周仁的聲音冷得像淬了冰,“他算什情敵。”
“行行行,不算情敵,手下敗將總行吧。”程最馬上糾正了自己的用詞。
周仁不接話。
程最覺得,周仁這個人在某些時候也是挺幼稚的,跟他展現在人前的成熟優雅截然不同——陳博遠就是最能激發他這一麵的人。
周仁盯著文件的頁麵看了一會兒之後,冷不丁開口問他:“陳博遠住哪?”
程最:“啊?你問這個幹嘛,別告訴我你要去找他——”
“幫我去查查吧。”周仁這句話等於默認了前頭那個問題。
程最還是很懵:“你真要找他啊?你倆也不熟吧,別告訴我你還打算邀請他參加一下你們的訂婚宴——”
伴隨著程最這句話,周仁腦海中忽然閃過昨天晚上明悅紅著眼睛說出的那句話——
“他有老婆孩子,我也有未婚夫,嗯,挺好的。”
周仁嘲弄地扯了扯嘴角。
程最這個提議,也不是不行。
程最看著周仁這個詭異的表情,一股不詳的預感:“你真要讓他去啊?”
周仁:“你有意見?”
“我不是有意見,我是怕你玩脫!”程最的表情頓時嚴肅起來,聲音也壓低了不少,“要是明悅知道了當初是你逼著陳博遠——”
他話沒說完,反正周仁心門兒清,重點是後麵的提醒:“她肯定會跟你翻臉的。”
周仁毫無波瀾:“去查吧,盡快。”
——
晚上九點鍾,陳博遠應酬完客戶之後回到了酒店。
他剛剛下車,就被一道身影擋住了去路。
陳博遠下意識地抬起頭來去看,看清楚來人的臉之後,表情和肩膀同時一僵。
與他相比,對麵的男人就顯得十分淡然,他的視線從他身上掃了一周,平靜地開口:“又見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