層也不低,但比起周仁和明悅,他差了太多。
陳博遠自嘲地笑了,或許周仁邀請他過來,也是想從這個角度羞辱他吧——他看似風度翩翩,溫文爾雅又沒架子,實際上他骨子刻著傲慢,卑劣的手段層出不窮,羞辱起人來也不會手軟。
可惜,明悅大約永遠都不會看清楚周仁的真麵目了。
“好久不見,歡迎啊。”陳博遠走神之際,忽然有人走上來同他打招呼,他定睛一看,便瞧見了停在他麵前的程最,此時,程最正噙著笑看他。
陳博遠看到程最之後,麵色沉了幾分——他之前是見過程最的,那次周仁去加州“解決”他的時候,身邊跟著的人就是程最,還有另外一個律師。
程最和周仁不一樣,他話多一些,也更直接一些,陳博遠對程最的印象也好不起來,一看到他,便想到了他當初冷嘲熱諷的那些話。
陳博遠不覺得程最現在出現是為了歡迎他,也無法熱情地回應他的打招呼,因此隻是淡淡地點點頭。
程最倒也不介意,臉上依舊掛著笑,“周仁特意給你安排了個好位置,走吧,我帶你過去。”
說完,程最還親切地拍了拍陳博遠的肩膀。
陳博遠掀了掀嘴唇,特意安排的好位置……。
“我什時候可以走?”陳博遠跟著程最走了幾步之後,終於開口說話。
程最笑著說,“來都來了,那不得讓周仁敬你一杯再走?沒你的成全,他哪來的今天,你說不是?”
——
明悅換好旗袍和配套的鞋子之後,便和周仁一起離開休息室下了樓。
現場的賓客都已經落座,儀式馬上要開始了。
周仁摟著明悅一起上了台。
明悅在台上站定,視線習慣性地往台下看,一眼便瞥見了一道再熟悉不過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