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悅從周仁的話聽出了希望,她抓緊他幾分,“那你能不走?”
周仁沒有回答,“再說一遍。”
“我喜歡你……”對於明悅來說,說出這句話,可比說周仁要求的那幾句話容易多了,周仁要她說的那幾句話,她光是想一想都頭皮發麻,她覺得她可能一輩子都說不出口。
“帶我的名字,重新說一遍。”周仁還是不滿意,又提了一次要求。
明悅照做,“周仁,我喜歡你,周仁……唔。”
她要完整重複第二遍的時候,周仁忽然低頭堵住了她的嘴巴,反手抓住她的胳膊將她壓到了身下,堅硬火熱的身軀貼了上來。
明悅頭昏腦漲,還沒做好準備,便被他卷入驚濤駭浪之中。
周仁今天晚上好像有些不一樣,有些粗暴,壓在她後背上,時不時地啃她的脖子,他雖然平日在床上就強勢,但多少還會照顧著她一些,這次完全沒有給她喘息的空間,明悅最後是累得睡過去的,嗓子也啞得像發炎了一樣。
淩晨兩點,臥室終於恢複了安靜,深夜的老宅更顯得靜謐,周仁坐在雙人床的一邊,耳朵是明悅均勻平緩的呼吸聲。
她窩在被子,睡得很沉,周仁盯著她的睡顏,腦子又開回蕩她說的那句“我喜歡你”,反反複複地播放了許多次,周仁自嘲地扯了扯嘴角——明知道那隻是她在欲望裹挾之下本能的求生反應,可他的心髒還是會被擊中。
隻因為,這是她第一次對他說出“喜歡”二字。
僅僅是說而已。
她在得知穀雨喜歡他的時候,都沒有表現出任何介意。
感情本身就是一場不公平的遊戲,這段關係開始的那一刻,就注定不可能平衡。
在別人看來是他運籌帷幄穩坐上風,其實他從來沒有贏過。
——
翌日早晨,明悅起床之後不出意外地渾身酸痛,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嚴重,不僅身上酸痛,下麵也不是很舒服,受傷倒不至於,應該是有些輕微發炎。
明悅洗漱的時候暗自發誓,接下來幾天她得離周仁遠一點兒了——如果周仁不上來撩撥她的話,她是不會有那些想法的。
下麵不舒服,明悅走路的時候都有些一瘸一拐的,她洗漱完出來的時候,剛好碰上了晨跑回來的周仁,看他穿著運動服精神抖擻的模樣,明悅忍不住都要感慨一句不公平——她也算是一直有運動習慣的人來著,怎跟周仁差距就這大呢?
“腿怎了?”周仁一進來就注意到了明悅走路的姿勢不太對。
明悅本來就在感歎不公平,聽見周仁這問之後,沒好氣地瞪他一眼:“你說怎了?”
周仁馬上意識到了問題所在,他走進扶住她的胳膊,將她帶上了床,便要動手去撩她的睡裙。
明悅按住他的手:“你幹嘛呀。”
“我看看。”周仁說,“如果傷了需要上藥,不然會感染。”
他說得義正言辭的,表情很嚴肅。
明悅本來以為他又要耍流氓來著,沒想到他是真的要替她檢查,雖然知道他是好意,但明悅實在是接受不了這種方式,“沒事的,就……有點兒發炎,接下來幾天休息一下就好了。”
後半句話主要是為了提醒周仁後麵幾天別來撩撥她。
周仁這聰明當然也聽得懂,但他仍然不放心:“給我看看。”
“我真的沒——”
明悅習慣性地拒絕,但這次周仁很強勢,直接掙脫了她,推起睡裙的裙擺去檢查。
明悅看著他低頭認真檢查的狀態,臉又開始發燙,不自然地將視線轉到了一邊。
“一會兒我讓家庭醫生拿管藥膏給你,”周仁一邊看一邊說,“有些發炎,用好得比較快。”
“不用了吧……”明悅不知道這種情況用什藥,但想想是跟周家的家庭醫生拿藥,就挺社死的。
“那我出去買給你。”周仁一下就看穿了她的心思,笑著看著她通紅的臉:“我跟它已經這熟了,你不用害羞。”
明悅:“……”
周仁見好就收,逗完這句之後便替明悅整理好了衣服,“我去洗個澡,一會兒去主宅吃早飯。”
——
明悅跟周仁這次在老宅住了小半個月,後來抽了個周末搬回了潤上居,又重新過起了二人世界——是周仁主動要求搬回來的,明悅沒問他原因,他說怎樣就盡力配合了。
不過要自己選的話,明悅還是會傾向於去老宅住,因為熱鬧——而且,